温谦忽有意动,当下便主动而道。
却是欲要亲书荐信,好为鞅兄省去许多麻烦。
“谦兄!我魏鞅若真入秦国,必将以自身才学打动秦王!如此人情推荐之物……却也大可不必!”
然而魏鞅闻言只是失笑,当即摆手而拒。
如此之语,顿令温谦一滞,而后回过神来,这才哑然失笑而道。
“鞅兄啊鞅兄……你之所思所想果非常人!常常有惊人之语啊!”
“哈哈!谦兄过誉了!”
魏鞅哈哈一笑,不甚在意般轻轻摇首。
“既如此……谦却是也该就此动身,继续游历天下了。”
言及此处,温谦的面容之上不禁浮现出浅浅笑意。
这次之所以会在这中庭城中停留成月之久,自是因魏鞅其人而已。
如今既已然功成,却是自无停留之意义,也该就此动身了。
“啊?谦兄……这便要走了么?!”
魏鞅闻言顿时大惊,却万万未曾想到谦兄竟说走就走,如此洒脱随性,毫不拖泥带水!
“是啊,天下之大……谦未曾到过的地方还有很多,如何能将大好时光,浪费在这俗人俗事之上呢?”
温谦当即起身,指着窗外熙熙攘攘之人群,笑而说道。
“谦兄之心境……鞅远不如也!”
魏鞅见状,连忙也随之起身,不由衷心而叹。
“哈哈!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鞅兄!你我二人……就此别过吧!”
温谦哈哈大笑着一摆袖袍,当即拱手而道。
“谦兄……却不知何年何月,还能够再次相见,把酒言欢呢?”
魏鞅骤闻此言,不禁感慨而道。
“鞅兄,只要你留在秦国,你我……自会再见!”
温谦言及此处,却是神秘一笑,当即便再次作揖,转身潇洒而走!
“谦兄!”
魏鞅见此情形,终于忍不住出声喊道!
“临走之前……可否告知身世!”
此时此刻,魏鞅只感觉谦兄就如同画中之人一般,隐约蒙上了一层神秘薄膜。
他究竟是何人?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究竟与秦王又有何瓜葛?
一切一切,都因谦兄之特立独行,在这一刻显得那般扑朔迷离,令人神往。
“哈哈!鞅兄!你我相知相交,何须囿于身世?”
温谦闻言忽而回首,轻笑而道。
言罢,却是再不停留,留下一语之后,就此飘然离去……::
“待他日再见之时……鞅兄自会知晓!”
雅间之内,魏鞅怔怔望着那道白色身影就此消失,却是久久无言,忽而骤然一笑……
“谦兄……会有再见之日的!”
魏鞅伫立原地,望着人影消失的方向,心中默念而道。
“若他日再见之时……必与谦兄坐而论道,把酒言欢!”
……
“神武十二年,冬,魏鞅入秦。”
《秦川志》·卷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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