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所有的错我们都会承担。我知道,现在你只想与洞溪离婚,我们绝无二话。只是我求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财产分割。”
“你公公奋斗了大半辈子,才打下这份家业,现在他走了,若是你真要带走那些财产,蕴挚建设就要落入别人手里了。”
“洞溪还年轻,还能吃苦,再去拼搏也可以,只是瑶琏现在怀了洞溪的孩子,孩子可吃不得苦。”
“大人的错,难道要让无辜的孩子受到牵连吗?”
林蔓刚刚变得柔软的心,因为钱蕴羽的话,再次被重创。
无辜的孩子?
可她的孩子不无辜吗?
为什么要拿属于她的赔偿去养丈夫出轨自己好朋友生下来的孩子。
林蔓双拳紧握,感觉身体的血液倒流,手指冰凉。
她紧皱眉头,冷笑出声。
“绝对不可能,他们偷情生的东西,您可别赖在我的头上。”
听到这话,钱蕴羽不再保持着温和面孔,变得面目可憎。
“那不说这个,你公公呢?他对你那么好,你却害死了他,这个你怎么算?”
钱蕴羽的指控,让林蔓如坠冰窖。
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场鸿门宴,承认错误是假,要财产是真。
现在还要把陈建的去世栽到她的身上。
真是可笑,三年,就是养只猫猫狗狗都会有感情,可他们呢?
其实来之前,林蔓本想,就这样吧,两人心平气和的结束,不要让彼此难堪。
她的家世不错,陈洞溪的财产,她并不稀罕。
况且这么多年,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林蔓舍不得真正看他变得落魄。
她只想拿回自己那一部分就好,从此以后,再无牵扯。
可现在,他们一点错误都没有认识到,还要推卸到林蔓身上。
她站了起来,轻蔑的看着座上三人。
“做你们的春秋大梦,我已经委托了律师,到时候律师来联系吧。除了打官司,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
“你们真是让我恶心,我以前还在纳闷,陈洞溪怎么会变成这么样子。”
“现在看来,原来是言传身教。上梁不正,下梁怎会不歪。”
今日种种,彻底浇灭林蔓心中对他们的仅剩一点美好。
拿起桌上那杯酒,林蔓一饮而尽,痛快的摔了杯子。
突如其来,清脆的一声响,伴着外面的闪电和雷声。
李瑶琏吓得一哆嗦。
林蔓有些解气,她推开椅子,准备离开。
可刚要抬腿,却感觉天旋地转。
林蔓连忙扶住椅背,身体晃晃悠悠。
眼前有些模糊,事物出现了重影。
林蔓使劲眨眨眼,努力让自己清醒。
陈洞溪上前便要扶林蔓,“小蔓,你喝多了。”
才两杯,怎么可能。
林蔓挣扎,甩开他的手,踉踉跄跄向前走。
天旋地转间,她感觉自己好像踩在棉花上,双腿发软,使不上劲。
意识渐渐消失,阖上双眼前,林蔓这才意识到。
这酒,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