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罚跪的威胁不同,这次温浦用上了几分晓之以理的怀柔。
然不管是罚跪的威胁还是晓之以理的怀柔,温瑾瑜始终无动于衷。
瞧见温瑾瑜的无动于衷,温浦也不恼,他压根就没指望他一下子就听他的,那样反倒是让他怀疑他居心叵测。
“我承认,自你从小到大,我对你和绍辉的确有偏颇,但也都是为了定国公府的未来。但不管怎样,你也是我儿子,我也总希望你是好的。若不然,那日喜堂我如何能允了你娶了宋妍萝的事。”
温瑾瑜再次笑了,依旧是温和又讽刺,这件事大概是他在他自小到大以来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了,但
“父亲,你确定那一日是为我好才让我娶了妍妍”明明是他家妍妍的努力,怎么就成了他的了,他不过就是为了定国公府的颜面罢了。
这一句虽是反问,但问在这个时候真的是很不给温浦面子了,温浦面上平和有那么片刻没能维持得住。
不过终究是经历过各种场面的人,哪怕怒火已经腾起,却很快压了下去,面上不见半分异色。
“冀州私盐一事今日陛下未曾下定论,不过就这两日的事了,你定在其中。比起绍辉,你没有母族之势,但现在你可以有妻家之势,此去冀州乃是你莫大的机会,想来无论是宋妍萝还是宋修竹都会希望你做出功绩。为父也不做那抢功之人,你且让宋家助你,待你归来必登高望远,到时为父再助你一臂之力,未来荣宠无限,可明白”
一顿之后,温浦便继续了话语,完全就没有半分觉得不合适。
自然,把功劳让给宋家,完全是不可能的事,他不过是想以此来试探一番,他需要确定宋家是不是会助他这个儿子,又会助到什么样的地步,他需要判断出利益的分量,方才好继续后面的事。
而为了这利益的分量,他不介意忍他一忍,给他几分好脸色。
“自然,为父也不会全然不顾你,会让人暗中照看着你。”见温瑾瑜不做声,温浦便又补了一句。
这一次温瑾瑜没有反驳温浦什么,更没告诉他宋修竹已然说过不助他的事,并且他并未打算要任何人的帮助。
静默了片刻,温瑾瑜回了一句,“我尽力。”
这三个字听在温浦耳朵里多少有几分敷衍的意思,温浦就当没看出来,“明白就好,你弟弟的事你也不用管了,好好准备准备,去冀州的事也就这几日便下定论,而定论下来也不过几日便出发了。”
该说的都说了,温浦也不打算再废话,且就算说破了嘴那也是嘴把式,还得看真章。
“是,父亲。”
“嗯,回去吧。”温浦直接放了温瑾瑜回去。
“是,父亲。”温瑾瑜作揖告辞,后转身离去。
眼瞧着温瑾瑜不见了身影,听了全程的温樵走了进来,“国公爷,大公子怕是没那么容易听您的,他一直都喜欢跟您对着干,老奴觉得您还是多做几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