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鱼下意识的拒绝,也许是不想让血裔界的人和事与家人牵扯上太多关系,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介绍祖奶奶的存在。
养父是父亲在人类社会结交的兄弟,祖奶奶说没见过养父,但没准是她忘记了,祖奶奶活了好些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会记在心里的。
万一养父见过祖奶奶呢,哪怕是惊鸿一瞥,偶然间看见拜把子兄弟身边出现过这样的美人,若干年后,他再次看见了祖奶奶.....
保险起见还是不带祖奶奶上路了,多器官衰竭哪怕是轻微的,也是非常棘手和麻烦的病症,一旦加重,那就完了。
李羡鱼脸色凝重的离开宝泽大厦,打车赶往机场,顺便让雷电法王帮自己订张非常辽柠的机票。
半个多小时后抵达虹桥机场,坐在候机大厅里,他又接到了雷电法王的电话,问他要不要安排几个高级员工保护。
李羡鱼拒绝了,雷电法王说那你到了辽柠,记得和分部的人联系,有问题有困难找他们。
“一般的阿猫阿狗我已经不放在眼里了,就算没有祖奶奶,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蝼蚁.....诶,我是不是膨胀了?”李羡鱼低头,看着左臂:“是不是你的锅,又影响我心智了。”
史莱姆:“狗屁,关我什么事,就算有错也是忘尘的错。”
李羡鱼:“你是有多恨忘尘啊,可不要等下一任宿主,你就改口:一切都是咸鱼的错。”
......
从虹桥抵达桃仙国际机场,被机场出租车狠狠宰了一顿,对方才答应带他去县城。赶到医院时,天已经擦黑。
炎夏八月,天色渐暗,辽柠的气温非常舒服,不像沪市那般热的人鸡儿都蔫了。
李羡鱼付钱时,发现冰渣子微信给他转了一笔钱,他算了算这一路来的路费,娘嘞,数额相差不到两百。可恶的冰渣子,还真一点便宜都不给他占,半点都没有当姐姐的大气和觉悟。
他在医院门口给冰渣子打了个电话:“姐,我到了。”
冰渣子报了病房号,说:“自己上来。”
循着病房号,来到养父所在的病房。这是一间两人间,县城不大,即便是城里最好的医院,单间的数量一直供不应求。
养父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隔壁病床是一个摔断腿的中年男人,妻子儿子都陪在床边。
父子俩的目光时不时的瞥向隔壁病床边的清冷美人,在这种小县城,不说美女数量如何,至少在这座医院,在他们平时生活、接触的圈子里,几乎碰不到比这位俏美人更出挑的女子。
非要鸡蛋里挑骨头的挑出瑕疵,大概就是她清冷了些,白体恤,米白色薄外套,非常勾勒腿部、臀部线条的修身牛仔七分裤,一双暗红色慢跑鞋,素面朝天,马尾辫。
这副打扮再寻常不过,甚至不及一些会穿衣打扮的女孩,坐在那里不笑不说话,偏偏就是有股难以言喻的贵气。
好像人家是紫禁城里的金枝玉叶,而我们只是皇城根下过着小日子的市井百姓。
正因为这种不讲道理的落差感,父子俩的视线不敢太明目张胆。
她来病房已经老半天了,期间,母亲问她喝不喝水的时候,她摇了摇头,唯一两次说话都是在打电话,声音和她气质一般无二,冷脆冷脆,像冰球碰撞。
再就是时不时的瞟一眼病房门,应该是在等电话里的弟弟,没等到,她就会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