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爸还没醒吗?”儿子终于姗姗来迟。
“李羡鱼?”养母瞅见儿子,愣了愣,发现自己都快认不出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了,容貌依旧,只是气质和给人的感觉上,完全是两个人。
大半年没见,他长高的几公分,体格也更加健硕,至于气质,判若两人。
“哦,妈,我最近在健身房办了张卡,一直在锻炼。”李羡鱼随口解释,又问:“我爸还没醒吗。”
“没呢,医生说得留院观察,防止病情恶化。”养母愁眉不展:“他明天要还没醒,我打算送到省城去。”
“好好的怎么会这样,爸不是每年都有体检吗。”李羡鱼凝视着养父,养父年轻时也是个帅哥,还是以前女频文里很流行的痞子男主类型,想来当年勾搭母亲时,笑容也是邪魅邪魅的。
岁月是把杀猪刀,大了肚腩,肿了眼窝,软了香蕉,但他身体一直健健康康。
“哪知道啊,摔一跤就摔成这样。”养母无奈道。
李羡鱼感觉冰渣子横了自己一眼,忙堆起讨好的笑容:“姐!”
冰渣子不冷不热的“嗯”一声。
“你怎么在东北。”李羡鱼委屈道:“你们一家人来东北参加葬礼,都不叫我的?”
虽然我是养子,但好歹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啊。
冰渣子懒得搭理他,养母解释道:“说来也巧,你姐恰好玩到东北来了。我打电话给她,她今早才过来。”
养父这情况,不恶化还好,一旦恶化,即便抢救回来,也会落下不可挽留的后遗症。幸好他赶来了,李羡鱼打算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给养父偷偷打一针。
“妈,晚上我来守夜吧,你和姐有在附近开宾馆吧?”
“嗯。”养母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白皙水灵的小美人,妥妥的小家碧玉,和酷爱孤身远游所以不得不扎马尾方便的冰渣子不同,母亲一年四季都喜欢扎马尾,近几年,年纪大了,不好再扎少女的马尾,就把绳结系在马尾末端,挂在左肩。
“妈,我都说了你这个发型很危险,不要乱给自己插旗。”李羡鱼把母亲的头发撩到身后去。
他说完,忽然眼球发烫,刺激着泪腺分泌眼泪。
“你怎么了。”养母关切的问。
“纸巾!”李羡鱼手按着眼。
养母在床头扯了张纸巾递过来,李羡鱼擦去泪水,脸色沉重的左顾右盼,病房里肯定有怨灵徘徊,刺激到了他的灵眼。
早听说医院是个“肮脏”不属于坟场的地方,与女生宿舍、公墓号称灵异故事三大发源地。
还真不假。
他在病房里看了一圈,没看到怨灵的存在,惊愕的发现,病床上的养父,脸上正冒气一阵阵的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