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么做的话,岂不是太便宜暴秦朝廷了?”项康又问,说道:“陈胜的乌合之众,我们是不怕,但我们如果和他翻脸动武,岂不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白白便宜暴秦朝廷?”
“阿弟,你不会是打算接受吧?”项庄吃惊的问道。
“少帅,你可别犯糊涂。”外姓将领郑布也赶紧说道:“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少帅你就是自称为王都不为过,凭了什么还要去服从陈胜的号令指挥?他又有什么资格指挥号令我们的少帅军?”
“当然是为了稳住陈胜。”项康回答得很直接,说道:“假意答应归附于他,我们就可以避免和他直接翻脸开战,利用他在中原的兵马,替我们挡住暴秦军队的关中主力,乘机巩固我们的东海后方,继续壮大我们的实力。然后等陈胜和暴秦主力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再脱离陈胜自立,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觉得项康的话有理,项庄和郑布等人难免有些动心,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向和项康穿一条裤子的周曾突然站了出来,大声反对道:“少帅,千万不能如此,我觉得你的想法有些欠妥!”
“何处欠妥?请亚叔指点。”项康转向周曾问道。
“有三处欠妥!”周曾大声回答,先是向项康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才说道:“其中两个欠妥之处就不必说了,最关键的一处欠妥之处,就是少帅你忘了,我们军队的旗帜变易,不是你说了能算,而是你的二叔父,我们遥尊的楚国元帅项柱国才能决定!你如果不征求他的意见就擅自决定臣服张楚,将来项柱国责问,你如何交代?”
还是得周曾提醒,项康也这才发现自己确实有欠考虑,忘了自己头上,还有一个更有资格能替项家子弟做主的项梁,也赶紧向周曾道谢道:“多谢亚叔指点,我一时糊涂,险些犯下大错,幸亏亚叔及时阻拦,不然我将来真的没办法向二叔父交代了。”
“少帅不必客气。”周曾挥挥手,又说道:“少帅,以在下之见,我认为你应该把这个情况告诉给张楚使者李畔,然后再安排人手,护送他到会稽去拜见项柱国,请项柱国做出决定,项柱国倘若同意我们臣服张楚王,那我们当然依从,项柱国如果不同意,那么就算陈胜出兵攻打我们,我们也绝对不能变更旗帜。”
项庄和项扬等人纷纷点头,都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项康也拿定主意,点头说道:“好,那就这么办,把情况告诉给那个什么武平君李畔,让他去见我二叔父,请我二叔父替我们做主。”
做出了这个决定后,众将先后散去,项康也这才单独向周曾问道:“亚叔,你刚才为什么对我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