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不敢欺骗右将军,学生与赵高只是认识,并无深交。”叔孙通倒也实在,没敢借助赵高吹嘘自己,然后又说道:“不过学生和赵高的女婿咸阳令阎乐倒是颇为熟识,曾经几次应邀到他的家中做客,一直常有往来。”
“这就足够了!”项康一听大喜,忙说道:“先生,既然你与赵高的女婿阎乐十分熟识,那你能不能替我们帮一个忙?”
“右将军请吩咐,只要学生能够做到,一定尽力而为!”叔孙通毫不犹豫的答道。
事关重大,项康没有当众说出自己的打算,只是附到叔孙通的耳边,轻声说了自己的卑鄙诡计,结果叔孙通马上答道:“右将军放心,此事不难,只要上将军吩咐一句,学生马上派遣门下弟子返回咸阳,去替上将军依计行事。”
“那就拜托先生了!”项康一听更是大喜,忙一把拉起叔孙通,说道:“先生快请,我亲自领你去见我的叔父。”
拉着叔孙通一路屁颠屁颠的回到正在拆除中的中军营地,一向谨慎的项康难得动用了自己的右将军特权,求得项梁在正在拆除中的中军大帐里立即召见了自己和叔孙通一行人,然后项康也不客气,立即向项梁引见了自己带来的叔孙通,并替叔孙通仔细介绍了他的来历身份,还有曾经在秦廷为官的情况。可惜项梁却对叔孙通明显不够感冒,随口说道:“既然叔孙先生博学大才,又有老夫的爱侄亲自引见,那就留下吧,老夫会酌情为你安排职位的。”
叔孙通慌忙拜倒致谢,项康却是迫不及待,忙说道:“叔父,叔孙先生对我军有大用,他不但熟知暴秦朝廷的内部情况,又和暴君胡亥的亲信赵高之婿阎乐颇有交情,我们如果善加利用,必然可以让暴秦君臣互相猜忌,上下离心,我军再想攻破暴秦军队,踏平关中,就等于是易如反掌了!”
“有这等好事?”项梁终于来了点兴趣,问道:“仔细说来让我听听。”
素来反感项康偷鸡摸狗的范老头恰好就在现场,项康难免有些犹豫,但机会实在难得,错过太过可惜,项康还是拱手说道:“叔父,我们不妨借助叔孙先生与赵高女婿之间的关系行离间计,让叔孙通先生派遣他的门人弟子到赵高女婿阎乐的面前散播谣言,就说章邯匹夫已经生出叛心,暗中与我军勾结,准备叛出暴秦朝廷自立为王,与天下反秦义师联手推翻暴秦朝廷,在关中自立为王,与关外六国平分天下土地。然后阎乐一旦通过赵高把这些谣言传到胡亥耳中,胡亥必然对章邯生出猜忌,君臣离心,章邯匹夫没有了暴秦朝廷的信任支持,我们再想攻破他的主力,就可以马上容易许多。”
和项康担心的一样,自己的话还没说完,范老头就已经满脸不屑的冷笑了起来,而更让项康失望的是,听了自己的无耻诡计,项梁不但没有欢喜万分,还笑着说道:“说得倒是容易,阎乐和赵高又不是三岁小儿,怎么可能轻易听信外人的挑拨离间?”
“叔父,这可不一定。”项康辩驳道:“章邯在我军面前一再退缩,暴秦朝廷知道这一情况,对他必然是十分不满,也最容易对他生出猜疑。而且叔父你也知道,章邯的副手司马欣曾经有恩于你,章邯明知此情,却依然还是对他委以重任,我们只要把这层关系捅给暴秦朝廷,暴君胡亥和奸佞赵高怎么可能不对章邯生出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