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对上了金发碧眼的玛丽安拉着餐馆经理询问。
白岐玉“”
“弟弟,”玛丽安笑了,“乱跑可不好哦”
白岐玉后退三步,朝反方向跑,可这是条上班路,西装革履的精英们步伐匆匆,人流夹卷着他,根本没法跑。
十分钟后。
白岐玉呆滞的靠在沙发上,大脑一片空白。
等回华夏,不不,等我恢复了力量,一定先咒祂倒霉一星期。我堂堂太岁爷,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事情的起因还要倒退到一天前。
白岐玉的力量确实因为华夏大地的祭祀宗祠庙宇被毁而打了折扣,但也无伤大雅,毕竟他的“场”是跨越时间线的一片伟大希望。
但因此,他感到胡思乱想着三个预言是否即将到来而心烦意乱。
于是,祂便见缝插针,第n加1次提出了“去西方度假”的建议。
这倒没什么,毕竟他们经常这样做,在战火中游荡,在朝代更迭与世代推新中作壁上观。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前所未有的,让白岐玉潜意识感到十分“不妙”的,或许会产生颠覆的一次战争。
他不想走,想要与子民们一同见证新天地的开辟,但祂表面同意后,竟然偷偷趁他熟睡,把他连夜抗走到大洋西岸。
天知道一睁眼看到港口巨型航母驶过的时候他骂出了几十种语言的脏话。
更可气的是,罪魁祸首预料到他即将到来的滔天大怒后,竟然直接跑路了
就给他留了一套当地的衣服,一些金砂,消失了
这是成熟的鼻涕虫能干出来的成熟事儿吗
一番打探后,白岐玉跟着水手们学会了现代英语,得知这里是纽约港,方才驶过的,是“企业号”。
“”
听到白岐玉的喃喃,肌肉遒劲,挽着袖子到小臂的年轻军人们笑的很爽朗“很美,是不是我们都喊她大ecv6ckye上帝保佑美联邦”
白岐玉不置可否。
海上起了雾,庞然大物的轮廓不甚清晰。那片庞大到震撼的巨影缓缓泼开水浪,发出同样悠长而沉闷的鸣叫,岸上的军人们发出尖锐的口哨。
军人说,10月3日是大e的下水日,到今天正好一周。
“你来晚了,”他们说,“前几天还有有神父和修女分发圣餐。记者们、闪光灯,咔嚓咔嚓,多么热闹晚上会有好莱坞的明星”
“看这张照片这个辣妞儿好像琼克劳馥我敢打赌这或许是她本人”
几个男人笑骂着凑过去,白岐玉则慢慢朝岸边走去。
他的时间无法离开海雾中那个庞大的身影。
那应该是祂的
但却是冰冷的、无机质的,冷漠到让他发慌。
有那么一瞬,白岐玉甚至觉得这摊静止不动的庞然大物会是祂的尸体,被无穷尽包裹了这片土地的人造物们亵渎后残留的意识,他无法停止这种猜测。
一直走到被警卫队喝止的距离,白岐玉才勉强看清可视距离内的一抹景色。
鼠灰色的迷彩涂装,僵硬的不属于自然产物的流线性曲线。
这就是一艘没有生命的钢铁造物,一个巨大的,亵\\渎这个被创造的世界的法则的“机器”。
警卫队面露不善的上前制止,他轻轻瞟了一眼警卫队,后者怔愣的放开他,任他越走越近。
有微不可察的军人们的身形徘徊在“它”的身上,像巨兽豢养的寄生虫或者共生关系的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