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玉怎么不清楚这些观点呢他就正在经历这些了。
“如果把电脑给古人看,”白岐玉幽幽的说,“古人毁坏显示屏,画面消失,就会以为电脑的运作核心是显示屏。那么,人类的大脑或心脏破损就会死亡,是否亦是古人观电脑”
“人类对于世界本质的认知甚至达不到九牛一毛,大脑无人能开发出一位数以上的潜力是的,被屏蔽了”
白岐玉的语速越来越快,好似一位虔信的狂热者,浑身洋溢着违和感极强的兴奋,这让厉涛歌不由得浑身发毛。
他说这些伪科学的观点,本是想奇文共赏,逗白岐玉发笑的。
可现下白岐玉的反应
厉涛歌赶紧打断他“好了我们不聊这个了抱歉,我不会找话题”
可白岐玉勾起一个陌生的微笑,直勾勾的盯着厉涛歌“我只是想说我们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世界,一刻也没有。”
那一瞬的笑容,让厉涛歌晃花了眼。
如漆黑海岸上破水而出的海妖,是妖冶的,诡魅的,异于人类的危险的美丽。
他不免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面前人,坦露出视角新奇的观点的这个人,也许,皮囊下并不是他正在谈论的生物
违和的神情转瞬即逝,可厉涛歌一直盯着他,没有忽略这一异状。
白岐玉拥有一副勾人的好相貌,即使习惯他的皮囊,日常相处中,厉涛歌仍会不时被惊艳到。
但绝不是现在这样的“惊艳”。
四目相交的那一瞬,厉涛歌好似听到了恶魔的低语。
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甜腻腻的、美妙无比的香气。
像什么鲜美多汁的水果熟的太过、太透了。
可仔细嗅去,却能品到香气下夹杂的腐烂腥臭,恶心的让人作呕。
在甜香与邪念的勾引下,深藏脑海的那些失礼、冒犯的想法破土而出。
仿佛苍蝇嗅到腥味,恶狗嗅到了骨头,压抑不住的浮想联翩,头脑中只剩下流污\\秽的欲\\望。
来吧
他到了成熟期
采撷他
若非厉涛歌定力够,他可能要在朋友兼同事面前露丑了。
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心头的躁动,不着痕迹的把白岐玉暖了这么久仍冰凉的手放回被子里,自己则掩饰性的起身接水。
“你你别这样笑。”
白岐玉一愣“啊我笑了吗”
厉涛歌却答非所问“你是不是喷香水了”
“香水”
思路被打断,白岐玉恍惚的回过神来。
他对这个问题感到荒谬,苦笑道“我都这样了,还能有闲情逸致喷香水你闻到的是屋里的线香味儿吧,习惯了就好。”
厉涛歌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定定的看了白岐玉一会儿,便借口烟瘾犯了,出了门。
再没回来。
白岐玉没有手机,也没手表,无事可做,便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小会儿。
十二点左右,韩嫂端了托盘进来,温柔的把他唤醒。
见到来人,白岐玉急忙问“那位刘香客的事儿处理好了吗罗太奶得空了吗”
见韩嫂面露迟疑,白岐玉眼中的光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