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泊冬淡声说“把三叔送出去,那些礼物也别留了,我会按价赔偿。”
傅文启怒不可遏,“小凉,你能保证集团营收已经不容易了吧,你真的不想”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被傅泊冬打断,“三叔,我觉得你还没有听明白,我拒绝的原因是你的赔礼万不足够为你做过的恶事买单,那些都是要还的。而且,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傅泊冬摆手,脸上终于出现明显的厌恶,毫不留恋地把目光从傅文启身上收了回去,不愿多看他。
刘姨已经走了过去,手指头还勾着一把剪刀。
有时候,瞿新姜会觉得刘姨深藏不露,因为她总是和傅泊冬如出一辙的平静。
瞿新姜惊心胆子地想,傅泊冬不会是想让刘姨把傅文启给捅了吧。
幸好没有,刘姨的剪刀没有捅到傅文启的身上,而是当着傅文启的面,打开双臂对箱子丈量了几下。
傅文启瞠目欲裂,还不太明白刘姨想做什么。但很快,他明白了过来,只是没能制止。
刘姨很用力,把纸箱连带着里边的框架,还有玉雕,一下推翻在地。
原本好好立着的箱子,往前一倾,像是滚动的骰子,咚一声砸下。
箱子里隐约传出玉石开裂,还有木架被撞得嘎吱作响的声音。
傅文启扬声“傅泊冬”
刘姨又当着傅文启的面,唰一下用剪子划开了箱顶的胶带,随之搬动箱子滚了两圈,把木架连带着里边的木雕底托和红鱼,从敞开的箱口处抖了出来。
玉砸在地上,迸溅出去的细碎红玉像是飞洒的血。
这一对红龙鱼算是废了。
傅泊冬遗憾开口“这么漂亮的红玉确实不多见,雕工也算是大师手艺,我查到了三叔你买来的价格,会按价赔偿,还能付你一笔运输费。”
傅文启转身就走了。
刘姨看着傅文启走出去,搓了搓手,看着地上堆叠的礼盒问“小姐,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傅泊冬回头,“也别捐了,我怕里面有毒,都丢了吧。”
于是刘姨把礼盒垒着抱了起来,全拿到外面扔了。
傅泊冬轻舒了一口气,这才朝瞿新姜走去。
瞿新姜仰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傅泊冬。
傅泊冬弯腰,本来想把桌上的果汁端给瞿新姜,可是果汁有点凉了。
“吓着了”
“没有。”瞿新姜一顿,又说“怕你不高兴。”
傅泊冬笑了,“是挺不开心的,不过现在好了。”
“嗯”瞿新姜不解。
傅泊冬也不挑明,把瞿新姜的鬓发绕到了耳后,后知后觉自己的手指有点冻,于是很快收了手。
瞿新姜仰着头一动不动看她的时候,总是给她一种全心倚赖的感觉。
傅泊冬真的很想亲她。
瞿新姜问“你想怎么对付傅文启”
傅泊冬摇头,“你傅叔叔一直希望兄弟能和睦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