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站在门呢,风,快些入内喝茶。”
傅娆飞快将抽出,退几步去迎郑氏。
刘桐与孙钊生得风姿凛凛,不像是普通人,郑氏虽没见过世面,却也有几分眼力劲,非得邀请二人入内。
两位令朝野闻丧胆的铁面刽子,这么架不住郑氏热情,跨入门槛。
郑氏见厅内只有傅娆与一男人,微的一愣,环视一周不见那位四爷的家眷,略有些诧异,视线这才落在皇帝裴缙身上。
彼时皇帝已缓缓起身,身姿如松立在窗下。
他眉目清润,让人一眼惊艳。
好一清致疏落的男人,再看第二眼,自有一股岳峙渊渟的风采。
郑氏这一生不曾见过如此矜贵的人物。
“这位想必便是陈先生。”郑氏先福福身,
皇帝从容拱拱,“见过傅夫人。”
郑氏笑笑,下意识坐在皇帝面的席位,傅娆瞧着自己母亲,心中不自觉地发慌。
皇帝倒是不觉怎么,随落座。
郑氏瞥一眼傅娆,见她怔愣愣的,暗暗睃她一眼,示意秋香过来倒茶,又温望着皇帝笑,“您怎么又携这么多礼来,我们在受有愧。”
皇帝语气温,“夫人客气,我们做药材生意的,都盼着能上典药局的名录,多亏傅姑娘帮衬,给我们解决麻烦,过这个坎,今后便是财源滚滚,是以备薄礼相赠。”
郑氏不懂官场那些弯弯绕绕,还真当傅娆帮人家忙,这解释得通人家三番两次送礼来。
“,您的夫人少爷呢,怎么没带来也好叫我瞧一瞧夫人风采”
皇帝搁在桌案上的微微一动,眉峰锐利地瞥傅娆一眼,傅娆也跟着慌,露出几分不自在来。
她没料到郑氏会请陈四爷过府宴,是以前日郑氏问起陈四爷家室,她据已告。
皇帝来前倒也想过,他年纪摆在这,也不可能去骗郑氏。
今日来,纯粹是闻郑氏邀请,刚好从南军都督府回来,顺道来看看,借机给傅娆送些年礼来,省得她怀着孕四处操劳,也没打算做什么,毕竟时机还不到。
可真正来,到郑氏这话,心多少升起些许闷胀。
他不年轻,在郑氏眼,定是配不上她女儿。
兴头一下全给搅没。
皇帝舌尖抵着右颌,低低闷笑一声,“夫人身子不好,在老家养病,不曾随行”
郑氏愣愣,“原来如此,闻先生要回蜀中,便设薄酒给先生送行。”
回蜀中
谁给他寻得这么憋劣的借
他下次不用来吗
凛冽的视线朝刘桐与孙钊撇去。
孙钊暗暗抚抚额,为功送出家具,不得已寻卖宅的借。他垂在身侧抓紧袖,一副请罪的摸样。
皇帝收回视线,想想答道,“原是打算回蜀中,眼下进典药局的名录,还要留在京城一段时间。”
郑氏不以为意,“哦,这样呀,不知先生除药材外,还做哪些生意”
皇帝指轻轻扶在茶柄,细致提几样。
郑氏不懂,随应承几句,目光瞥到刘桐与孙钊身上,只觉这二人长相气质皆是不俗,忽的生出几分心思。
“娆娆,四爷难得来,你去给四爷做个家常菜。”
傅娆心中生出几分警惕,母亲这是想支开她,
莫不是瞧出端倪来
她与皇帝暗暗一眼,皇帝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傅娆也确想给他做道拿菜便退出东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