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陛下息怒。”
傅娆吓一跳,抬眸望皇帝,“陛下,出什么事是不是我母亲做什么惹恼您还请您看在她不知情的份上,饶恕她。”
语毕,扶着案要下跪。
皇帝伸扶住她,朝刘桐二人使个眼色,二人立即悄悄退出,东厅只剩下他傅娆。
皇帝再是忍不住怒意,当即将傅娆腰身一揽,迫着她贴过来,温柔又克制地撬开她的齿。
傅娆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也不敢反抗。
这是她家,她不敢闹出动静,只得默默由着他。
不知不觉她已坐在他怀,被迫仰面承受着,她双不轻不重推在他胸膛,克制不住发出一些声响。
皇帝也知这般做不妥,可在是控制不住。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宣泄心中的闷恁,愧疚,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半晌,皇帝终是克制着松开她,将她轻轻搂在怀,靠在她发髻低喃道,“你母亲盘问刘桐与孙钊”
傅娆从这一句话便猜到所有,她闷出一声笑,难怪皇帝气这样。
憋着气,还不能吭声,倒真是为难他。
傅娆红唇被他亲的布满水光,眼底也微微流淌着醉人的酡红,她头一遭,轻轻地抬起身子,主动往他唇瓣压压,湿漉漉的眸眼闪过一丝雪亮的光彩,轻笑道,“让陛下委屈。”
皇帝募的僵住,双臂搂着她腰身,将她圈在怀,眼神直勾勾盯着她,一动未动。
傅娆这一点点主动,竟是如破冰的春阳,有着冬雪初融般的效果。
心中气消,面色却绷得极紧,“朕没这么好打发。”
“朕今晚来寻你。”
“寻你讨债”
一顿午膳吃得兵荒马乱。
皇帝一行离开后,郑氏瞧着满桌不算精致的菜肴,及厅堂十几来个箱子,满脸愧色,自是又将傅娆数落一顿,方才罢。
入夜,傅娆心中便十分不自在,来回在屋内踱步,
怕他真要来,若来该如何是好
秋香已知皇帝底细,尚可放心留在身边,可桃儿却是留不得,上次皇帝来,将桃儿放倒,丫头呼呼睡在耳房角落,留一夜水,傅娆心疼,思来想去,借傅坤过两日回,着桃儿去收拾傅坤屋子,晚上歇在那边,将桃儿支开。
后又不放心,去到正院,干脆在郑氏安眠香加一味海茵草,让她睡得更沉些,而钟嬷嬷也常日歇在郑氏屋内,闻这香气,约夜是不会醒。
傅娆心虚地安顿一番,彻底将家中诸人安排妥当后,才堪堪坐在屋内等着皇帝过来。
与此同时,隔壁陈府,平康公主刚从宫中庙而归,累得眼皮掀都掀不开,她这几日有多辛苦,内心有多憎恶傅娆,她把这一切倒霉悉数归到傅娆身上。
可惜明暗她都不能把傅娆怎么着,是以这气天天呕在心。
恰巧前日,有人送十几车子家具来傅家,邻皆以为有人上傅家提亲,平康公主闻讯十分疑惑,傅娆要嫁人
嫁给何人
她得把这个消息打清楚。
平康公主身边有一女官,为淑妃所派,颇有城府,那日当众请旨让傅娆为妾,也是这个女官所谋,女官来到陈府,并未将原先那些下人遣走,相反,而是将他们悉数买通,用他们日日刺探傅府的消息。
果不其然,放这么久的鱼饵,终有苗头。
平康公主躺在塌上歇息时,便有一仆妇来禀报,
“公主殿下,老奴已打清楚,那位三番五次给傅府送礼的,并不是什么远房亲戚,而是给他们药铺贡药的陈四爷,这位陈四爷家中有妻有妾,却独独傅姑娘这般好,老奴担心其中有猫腻。”
公主闻言登时坐直身子,连日疲惫一扫而空,眼中精光绽现,
“我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定是在外头有奸夫,给我盯紧,我要抓她个现行,让她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