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坚定了,没有一点失败者该有的气馁。
刚要开口,忽然旁边传来了抽泣声。
几人扭头,就见慕一颜捂着嘴,双眼通红。
“你哭什么。”严煦都没哭,她倒是哭得稀里哗啦的了。
“没事,”慕一颜哭着摇头,吸了吸鼻子,“我只是觉得、觉得很感动。”
付芝忆一把拍在了她的后背上,给她拍得一个踉跄,“别瞎几把感动了,就因为你的感动,才让宓茶和芙嘉跑回来了”
这一打岔,让气氛稍有缓和。
“好,我来拿。”陆鸳应下,对着几人挥了挥手,让她们退后。
左右三名队员都在旁边,二十米的距离付芝忆和慕一颜三秒钟就能抵达。
两人之间不过十五米的距离,陆鸳握着法杖的手指动了动,她并非毫无准备。
宓茶的眼神给她一种不安定的威胁感。
和往常的宓茶不同,那双圆眼里的眼神坚定而沉着,如黑曜石一般,漆黑之中,泛着坚毅的光彩。
那不像是宓茶的眼神,更像是施展冰封万物时,严煦的目光。
十五米、十二米、十米、五米
两人越来越近,当只剩下五米时,陆鸳停了下来,她不再往前。
“扔过来,这点距离你可以扔到了。”她收了下颚,目光如炬,显然,她并不完全信任宓茶。
她嗅到了些许不正常的气味。
宓茶敛眸,她没有动,忽地轻轻地开口,“陆鸳,你体验过被牧师治愈的感觉么。”
“怎么说”陆鸳问。
“你懂得东西很多,应该知道牧师治愈术的原理。”
宓茶比划着,跟她解释,“每一种病伤都对应着不同的治愈术。大多时候,我们并不是靠眼睛判断患者受了什么伤,那样很容易误诊。”
“我听说过。”陆鸳颔首。
宓茶于是接着道,“治愈术分位两部分,第一部分是让能力接触患者的身体,探查病因;第二步才是治愈。”
“简单来说,我们诊断不靠眼睛、不靠经验,只靠咒术反应回来的信息。”
“你想说什么。”陆鸳不解。
“你曾经问我什么时候觉醒的能力,我当时告诉你,是十二岁。”
宓茶抬眸,定定地直视着她,“到今天为止,我已经修习了整整五年。这期间,妈妈带我接触过不少病人,我的法杖里记载了三百零六项病例,光是烧伤一项,就不下十种。”
那双眼黑如油墨,在一片漆黑中,闪现着点点亮光,亮得渗人。
这样的眼神令陆鸳后退了半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退缩,可此时的宓茶给她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在说完这一长串莫名其妙的话语之后,宓茶手上的法杖忽然爆发出了刺眼的光芒,这光芒白的令人眼花,比之增幅的光芒更甚。
总台之上,闻校长眯眸,视线被压得凝成一股,深深地钉在屏幕中的白光上。
“那是”抱着评分表的言老师一愣,手上的笔点在了表格上,迟迟无法动作。
去年家访时,她跟着宓茶的班主任一起去过宓茶家里。
当时宓茶的妈妈同她说起过宓茶的特殊性,最后请求校方不要声张。
而宓茶似乎也被妈妈叮嘱过,高一高二两年里,从未使用过这份才能。
在学校里考了两年的试,宓茶很清楚打分的规则。
只要她增幅这项技能一出现,她的个人表现分基本就能拉满,没有必要暴露自己隐藏了整整两年的天赋。
而她之所以用了,那就只有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