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对外,而内里间,隔阂不会消退。
孙铭天他们那里还有一些活儿,需要收收尾,但不归纪岑安掺和了,顶多是南迦出个面,别的一律交给下属去办。
白天还有几个地方要去,她们出去一趟,早上外出,下午很晚了才回来。
本来的日程中没有这项,可出于昨夜聚会上的岔子,南迦还是带着纪岑安专门拜访了其中两位老总,临时更改计划,登门“寒暄探望”,尽一尽合作的情分。
这期间,孙铭天又派人送了几份礼品过来,可谓细致热情,待客之道甭提多体贴了。
其中有一份礼品还是特地为纪岑安准备的,是一块镶钻的古董表,奢侈品,价格不便宜,根据纪岑安的喜好送的。
纪岑安往些年里就喜欢收集这个,爱好不多,这勉强算是一种。
老狐狸有够精明,昨儿当着众多宾客的面不拿出来,偏偏等她们出去见人了,才让孙家的管家送来这堆东西。
管家转告这边,尤其带话给纪岑安,说是孙老头儿很喜欢纪岑安准备的山水画,劳烦纪岑安费心了。
其实山水画是南迦的手笔,只不过送出却是以纪岑安的名义。
名义上终究是做客去的,不能空手就上门,怎么也得表示一番。纪岑安没备礼,也没本钱,南迦就一同准备了,算上自己这边的古玩小香炉,都是在附和孙铭天的风雅口味。
纪岑安挺给孙铭天面子,还打电话致谢。孙老头儿在手机那头笑得爽朗,双眼眯成缝,整个一和蔼可亲的长辈形象,全然没有见面时的老成油滑,仿若变了一个人。
再后面就是一些交际上的杂务了,很多都是南迦在经手,纪岑安不用管,基本不出面。
外因所致,她们分开了小半天,直到回z城,中间都没怎么频繁接触到对方,交流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
许是前一晚的摩擦使得二人有了嫌隙,白日里,南迦只有必要时候才讲话,其余时刻要么闭目养神,要么做另外的事,一直忙里忙外。
纪岑安不来打扰,需要她了就现身,有空都待在房间里捣鼓电脑。
双方又一次默契十足,无需演练,比以往都自觉知趣。
大抵是夜里没睡好,纪岑安面色疲惫,眼睛有点红,血丝多了不少,无事时气质就颓丧萎靡,打不起精神。这人一整天都寡言少语,相对于平常就是半死不活的样,走哪儿都一个德行。
蒋秘书很快就发现了纪岑安的怪异,心知有事,多半是遇到了什么,可佯作又聋又瞎,不听不问,嘴巴也如同被胶水粘上了,唯有面对老板才选择性张开,别的时候都安生闭嘴。
其他助理亦是,更不关心职责以外的事情。
大家都不像赵启宏,身为员工该做哪些,皆都一清二楚。
在回z城之前,没有无关紧要的人捣乱了,不管邵予白或是裴少阳他们,哪个都无声没影,短暂“消失”。
她们多留了一天,比预计的日期晚一日回去。
下了飞机,是司机来接纪岑安,南迦则带上秘书助理团到公司。
赵启宏也来了,迎到老板后就吱声,喊完南迦转头就第一个招呼纪岑安,极其没眼色说:“江灿小姐,出差辛苦了。”
紧随着还不见外地朝其余人颔首示意,殷勤得像是前来接女儿的老爹。
南迦嗯了一声,没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