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了几天,再次的对峙堪比两败俱伤的博弈,有的矛盾又被挑了起来,全盘分剖罗列。c城的争执还没画上休止符,争执了一半,此刻在进行另一半。
某人似乎挺迟钝,容忍蛰伏了这么些日子才后知后觉,一改往日三棒子都打不出一声响的得过且过样,犹如被渡了口凡人该有的活气儿,勉强肯回应。
许是这阵子给憋的,又许是晚上受了挑拨的恼火,不管不顾的,比榆木疙瘩认死理还轴。
狠话难听,一句一字刺耳。
生怕起不到火上浇油的作用,一个劲儿往枪口撞。
那番话无异于羞辱,拽着薄弱的尊严向下扯,一丝体面都不留。
南迦一时舌拙,辩驳不来这种没皮没脸的当面鬼扯,心口好像燃起了无名火,那点为数不多的清高孤傲都被烧成灰。
“我给过选择的机会,让你走,是你不离开。”纪岑安说,单手勾住南迦的下巴,使得她必须看着自己,亲密耳语地凑近些,近乎贴合上南迦的嘴巴,“咱俩从一开始就不是强买强卖的关系,双方都自愿,不是么”
唇间的气息轻弱,带着摄人心魄的热意。
南迦被迫抬头,扬起脖颈,不情不愿与其对视。她拗不过纪岑安,扭动了下,但未能由纪岑安的蛮劲儿里挣出去。
纪岑安挟着她,那只放在腰间的手已转移到更下方的部分,托在半弧那里,随时都能将她抱起离地。
过于怪异的不适应教南迦进退失据,摆脱不了。
南迦咬咬后槽牙,回问:“那天我什么时候能走了”
纪岑安说:“我没拦着你,怎么就不行”
面容很是不自然,南迦低低启唇:“那晚是暴雨天”
“后面才下的雨,你来的时候没有。”纪岑安争道,“早都告诉你了,可以雨停了再送你离开。”
南迦神情凛然:“是你打电话让我过去。”
“我拿刀架你脖子上了,还是威胁你了”纪岑安厚颜无耻,“我让你去你就去,你就那么听话。”
南迦欲拉开她的胳膊,厌弃她的触碰。
“你先骗我。”
纪岑安死活不松力:“所以我说什么你都信,我借口生病你就来,你就那么良善好心”
南迦:“你拿了我出差要用的证件。”
“大可以让我还给你。”
“你会还”
纪岑安卑鄙:“不会。”
脸色愈发沉抑,南迦揭破:“你偷的我的证件。”
“但我就做了这一件事,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干。”纪岑安说,再不讲道理地挤着,迫使需要攀着自己的肩膀才行,“南总你是不是忘了,我只不过洗了会儿澡而已,没有要求你一定怎么做,后面可都是你自己甘愿抱着我,翻脸不认人的也是你。”
应激了似的,南迦张口而出:“闭嘴。”
纪岑安却不以为然,嘴里的话越来越逾距。
“就算第一次你不承认,那后来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