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四目相对,视线交接一瞬。
纪岑安慵懒抬起眼皮,直勾勾盯着那边,毫不避讳地望着。
南迦双唇紧抿,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到这儿为止。
南迦转身,楼道那头的灯熄灭,一切陷进黑暗。
纪岑安还是看着那一处,眸光与漆黑的夜色交缠,融入其中。
翌日天阴,伴有白毛小雨。
南迦比纪岑安先起,也先行一步出门。
夜里熬得晚,纪岑安睡得沉,蜷缩在沙发上都没听见半点声音,到后面自然醒了,才知道南迦七点多就去了公司。
赵启宏也被抛下,本来他是主要司机,但从今儿起,南迦的专属司机换人了,驾驶座没了赵管家的容身之处,他这次真成了全职管家。
赵启宏是被牵连的,无辜受害,但也不算绝对无辜。他自己非得插手,自讨没趣管分外之事,这就是苦果。
始作俑者本人对此未有半分恻隐之心,起来了,发现赵启宏阴魂般守在旁边,纪岑安还意味深长地瞄了他一眼,问:“她呢”
赵启宏心里苦哈哈,可脸上寻常,敷衍道:“江灿小姐早饭想吃什么”
纪岑安只关心一样:“麻烦赵管家通融,帮个忙。”
赵启宏欲言又止,有些为难。
纪岑安目不斜视,直直看着。
片刻,还是赵启宏低头,无奈叹口气,小声告知南迦今日的行程,讲一下大概。
一字不漏听完,纪岑安起身,道了句谢。
赵启宏说:“也没什么。”
纪岑安细心道:“让你难做了。”
挺有数,倒也明白自己是在干嘛,
赵启宏没吭声,不晓得怎么应答。
忽略他的迟疑,纪岑安问及其它,转而人尽其用地指使赵启宏帮自己查事,查查邵氏集团和黄延年他们。
这个没问题,赵启宏可以做,完全不用犹豫,当即就答应。
纪岑安走近些,知晓这个墙头草晚点会告密,低着眉眼,轻声道:“这个可以告诉她,前面的就不用了,有的不用讲也没关系。”
前面的,私下问到南迦的那几句。
赵启宏都理解,无需告诫。
“欸,江小姐您放心。”
纪岑安淡淡说:“往后还请赵管家多加担待。”
有种上了贼船的错觉,赵启宏怔了怔,须臾才硬着头皮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