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停靠路边,上去的只有纪岑安和保镖。
坐车至中途,出于保险起见,纪岑安还是下去兜转半条路,甩开所有跟着自己的,接着重新打车。
连保镖都不让随着了,谁都不信任。
回到别墅里将近十点半,南迦还留着,在书房里加班,处理公司的文件资料。
今早煮的那碗粥没了,厨房里空荡。
不知是喝掉了还是倒垃圾桶了,纪岑安没管,直接上楼。
二楼的茶几上,放着一份已经准备妥当的东西。
老太太寿宴的拟邀客人名单,赫然就摆在那里,走上前便能一目了然。
纪岑安放下挎包,不自觉看了看。
裴少阳的名字位列前排,郭晋云也在。
其他还有一些认识的老熟人,她曾经的狐朋狗友。以及,裴少阳欲接近的那位老总也在其中。
名单旁边,还有一张通行卡片。
给纪岑安准备的,照片与她本人不符,可眉眼间又相似,名字用的是“江灿”。
凭着这张卡,等到下周在南家的私人山庄里办席时,纪岑安能以“工作人员”的身份随意进出山庄。
纪岑安怔了怔,拿起那张通行卡。
下意识的,她拧起眉头,摸不透南迦的想法。
做完了全部工作,南迦才上来。
纪岑安坐在那里,等着她。
眸光扫过这人的脸,南迦施施然走到床前,准备换身衣服。
“回来晚了,”南迦说,脱掉外套,好像对纪岑安今夜的动向了如指掌,但不问原因,似是不知道纪岑安去了阿冲那里,语气平常地缓声道,“迟了半个小时。”
将卡片丢回桌上,瞧着那份名单,纪岑安说:“下班去了趟北川路。”
不说谎,如数招来。
瞒也瞒不过,保镖也会告诉南迦。
把里面的内衬也脱了,放开头发披散在腰后,南迦这才捡起叠放在床头的睡袍。
由于是背对着的姿势,看不见前面,从后边的角度能看到的只有盈盈一握的纤腰,还有腰背一大片扭曲绽放的文身与中间那条分明惹眼的脊柱沟。
“见了谁,又是哪个朋友”南迦柔柔问,低弯腰,后一瞬再直起,身子侧了侧。
灯光灼眼,照得满屋子都亮堂。
把那边的所有光景连同南迦的动作变化都清晰收于眼底,纪岑安看到了些许,随即又别开目光,不多看。
没了昨夜的气势,收敛了许多。
“过去看看小宇,跟陈启睿一起。”纪岑安说,避而不谈阿冲,有意略过。
本来今晚也没见到阿冲,平房里只有亲戚和小宇在,阿冲在医院守病人走不开。
听得出纪岑安的回避,南迦未介怀,慢条斯理披上睡袍,仅松垮垮将其合拢,但不系紧绑带,行到她面前,一双美目流转,柔声说:“纪岑安,你帮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