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我的好逢恩,算哥哥求你了,你就替哥哥一回反正咱俩生得一模一样,父皇母后都认不出,况且,你连哥哥的笔迹都能模仿,何愁不能瞒天过海哥哥答应你,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日后哥哥任凭你驱策”
东宫太子汤景骏做小伏低,给胞妹端茶倒水,捏肩捶背。
“就一次,就一次成不成”汤景骏苦着脸,“哥哥真的是没办法了,这已是我本月第次失约,童坤他们不知怎么唾我呢,说我君子一言,肥肥都能上树”
汤逢恩抱着一只圆滚滚的奶皮猪,白了他眼,“你失约关我肥肥什么事”
汤景骏好声好气赔着笑,又撸了撸肥肥的软皮。
嘿,夏凉冬温,还真绝了
也就妹妹会享受
汤景骏羡慕极了,要是他投胎成逢恩多好,想吃就吃,想玩就玩,还不用上孟太傅的课
若是他有兄弟,分担一下孟太傅的压力,汤景骏也不至于叫苦连天,无奈江山稳固,父母恩爱,他只有逢恩一个胞妹,作为被寄予厚望的长子,汤景骏想推锅都不成,生怕自己叛逆让父皇母后伤心。
可少年天性自由,哪肯一直待在牢笼里呢
还是童坤等人玩笑一句,说他跟妹妹同胞,平日没少让逢恩公主顶替他上课吧
汤景骏茅塞顿开。
“父皇也不知怎么想的,千挑万选,竟然请了孟家那个老古板做我的太傅,你是不知道啊,自从孟太傅来了东宫,我寅时背书,卯时抽背,辰时练字你瞧我这俩眼,青得跟什么似的”
汤景骏非得磨得妹妹同意不可,“逢恩啊,看在咱们都尿在同一张床的份上,你就当心疼哥哥行不行日后哥哥替你挣家业,定给你最好的嫁妆”
般弱不耐烦他念叨,“行,我就替你走这一遭,看那孟太傅是人是鬼”
太子喜笑颜开,又细细嘱咐她,“千万不要开小差,孟太傅那双眼比神鹰还厉害,你会吃手心板子的”他又补充道,“逢恩,你可别露馅了啊,若是孟太傅知道我们对调身份,他不把我皮扒了才怪”
果不其然,咸平阁内,般弱仅是打了小盹,就被严谨苛刻的孟太傅逮个正着。
“手伸出来。”
两指阔面的竹板戒尺,不近人情对着她,另一端是宽大分明的指节,瘦,硬,细长,是文臣的骨,薄的皮肉,仿佛氤氲起一片苍青色的寂凉月光。孟太傅年近十,尚未娶亲,每一寸皮肉绷得发紧,都仿佛写着
不近女色,寡情淡欲,你他娘的少挨老子。
般弱心痒得很,总想捉这双握着戒尺的手去干点坏事。
“太子殿下,您知道我规矩的,早伸晚伸,没有任何区别。”
对方容色平淡。
般弱顿时把手藏进更深的袖袍里。
她眼珠也没闲着,顺着竹板戒尺往下看。
孟贞明系出名门,是大家之后,举手投足浸染了钟鸣鼎食的礼仪法度。你且瞧瞧这一身讲究的,领襟防护得严实不说,直裾深衣披及脚踝,吝啬露出半分肌体,就连雨天蹬了桐木屐,也必定着一对绵纱袜子,耻于赤足行走。
“你看什么”孟太傅沉声。
“啧。”
般弱撇嘴,真是老古板。
看他一眼能怎的,能怀孕吗
孟贞明长眉微皱,加重语气,“伸手”
般弱慢吞吞动作。
孟贞明令行禁止,哪里容得东宫懒散轻慢,当即快抬手,擒住她腕骨,也许是在袖袍里躲久了,肉都软了,温了,滑溜溜地险些脱手,孟贞明捏紧了些,岂料她不仅滑手,城府同样很油滑,五根手指团团包裹,不肯吐露柔嫩掌心。
孟贞明深吸一口气,一手挟着戒尺,一手去掰她手指,“摊开休作妇人娇态”
东宫最近功课懒怠,不曾想性子都桀骜了,他非得扭正不可
般弱歪了歪头,手指灵活运转,勾住了孟太傅的指尖,倒像是他刻意插进指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