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储君玉冠墨发,嬉皮笑脸,“便宜先生了,孤这手,只在晨起手冲,可从未牵过男子。”
孟太傅愣了愣,紧接着血液直冲脑颅,整个人都震得发颤,耳畔嗡嗡直响。
什么冲什么牵
他都听见了什么
“混账荒唐圣贤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孟太傅怒意高涨,也不掰开般弱手心了,举起戒尺就打,般弱往后直躲,他就箍住她的胳膊,往前拉扯。
般弱见逃不掉,又使坏起来。
“哎呀孤疼先生轻点儿”
孟太傅规矩体统了十年,哪里经过这样胡搅蛮缠的阵仗,当场手忙脚乱捂住她的嘴,整张脸青白交加,嘴唇张张合合,说不出半个字儿。
等汤景骏换回女装,蹑手蹑脚回到东宫,就见他那妹妹懒散逗弄肥肥。
汤景骏前前后后打量她,确认她没有破一点儿油皮,顿时松了口气,露出笑容。
“幸好,孟太傅没有为难你”
般弱噘起红唇,“哪里没为难啦先生还要打我手心的,幸亏我反应得快,他打我一下,我叫一下床,看不羞死那老古板哼,便宜他了,没给钱就能听的呢”
汤景骏“”
天爷啊你真敢叫啊那是你哥哥的脸啊
以后我还怎么在东宫混啊
汤景骏羞愤欲死。
汤景骏心仪孟太傅的侄女,为此不得不亲自下场收拾烂摊子,“东宫绝对没有很奇怪的声音,青瑶你要信我,我们汤氏都是祖传的痴情种,此生绝不纳二色,不信你可以问逢恩我绝对没有胡搞乱搞”
太子殿下又想起,他妹妹八岁的时候就得了青瑶的初吻,十二岁俩人还腻在一张绣塌吃喝,酸得他面目全非。
孟青瑶奇怪瞧他,“什么很奇怪的声音怎么,逢恩不养肥肥,改养耗子了”
她的闺中密友想法稀奇古怪的,养耗子当宠物绝对能做得出来。
汤景骏“”
汤景骏小心翼翼地探她口风,“孟太傅没对你说什么吗”
“说什么啊小叔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重规矩礼制,衣带多绕几圈都被他说不尊先贤,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可不敢跟他亲近,平日里被训得狗血淋头也就罢了,哪里还敢凑上去挨骂啊”
孟青瑶忽然想起什么,有些幸灾乐祸,“怎么,你又惹小叔生气了习惯就好,往后你加入这个家,咱们一起挨小叔的骂,总不寂寞的。”
汤景骏“”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对这个孟家女一见钟情
次日,汤景骏去了咸平阁,见了孟太傅,整颗心提到半空,七上八下,没有着落。
孟太傅一如既往的镇定,抽背的抽背,教授的教授,看不出半点端倪,应该暂时不会追究他。
汤景骏昨日疯玩,心神放松之际,困得以头撞案。
“咚”
汤景骏一个激灵,正好对上了孟太傅那双深邃黑玉的眼眸。
孟太傅抽出戒尺。
汤景骏头皮发麻,翻出了手心。
训诫迟迟未落。
汤景骏不由得抬头,惯常严肃正直的孟太傅面皮发窘,借着更衣的由头,避他如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