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
唐妮妮确认无误,往下放棋。
赶在棋子落纸的前一秒,祁越暴力夺取,往反方向一摁“往右,没脑子拉倒,你耳朵聋了听不懂”
唐妮妮看了看自己空掉的手指“”
包嘉乐看了看棋子落下的坐标,实事求是,大胆纠正“小狗哥哥,那个是左。”
祁左右不分越无语jg
目睹小狗哥哥脸色堪称恐怖的神色,包嘉乐急忙挽回“你只要记住,我们写字吃饭的手才是右边,就不会搞错了,很容易的。”
容易
祁因为经常打架受伤,所以左右手都能吃饭,反正字都写得很烂越:无语g
大约要报这份被拆台的仇,他面无表情,趴在床边,开启强行指导模式。
在祁越正大光明的干预下,不一会儿,包嘉乐便被杀得丢盔卸甲、片甲不留。
幼儿园仨人组正玩到兴头上时,外头传来铁门拉动的声响,说明林秋葵他们回来了。
上一秒犹连胜得意的祁越当场翻脸无情“烦死了,滚出去,都滚。”
“”
两名组员遭到组长的暴力驱逐,默默收拾好东西,灰溜溜地离开。
林秋葵走进门,刚拉上布帘。
立刻被守家小狗从背后黏糊糊地扑抱上来,满脑袋乱蹭。
“我都赢了七盘斗兽棋,你才回来。”
他不客气地控诉着“慢死了,林秋葵,乌龟。”
紧接着好似察觉到什么,祁越低头凑过来,鼻尖贴着脖颈下巴到处闻闻嗅嗅,眼眸危险地眯起来。
“臭死了。”
他说。
企鹅身上残留着一点点袁南的味道,他嗅到了,他不喜欢,有种心爱的东西被臭垃圾染指的烦躁感。
就无比乖张任性地拉扯着衣领,一声声催促着“脱掉,快点。”
“就脱。”林秋葵像背着一只热烘烘的胡闹熊,抬手拍他的头“很晚了,不要吵。”
祁越挨了一下,气焰顿时小掉。不过弯曲的手指依然勾着衣领和细细的肩带,还拿尖虎牙咬了她一口,颇有点固执较劲的意思。
所谓洞穴自然比房屋建筑来得原始,功能性区域划分清晰。即便挑了最大的一个洞当做主卧,也比不得普通房间自带阳台或卫生间的规格。
唯一被设置成洗浴间的洞帘外挂着「使用中」的纸条,林秋葵只能在自己的卧室里换衣服。
“我要换睡衣了。”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你下去。”
祁越知道自己重,松手坐到床上,两条腿散漫地垂挂在床边,拖延到地上。
面对紧随而来的第二道指令“转过去。”
他有些不以为然,不想动弹。
“快点。”林秋葵直推他的脸。
他这才抱怨着你好麻烦,干嘛不让看,一边不情不愿地盘起腿,拖拖拉拉背过身去。
仅一帘之隔,屋外弥漫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包嘉乐跟唐妮妮说话的声音,间或掺着一声猫叫,雾一样缥缈遥远。
反而身后衣料摩挲发出的窸窣声,细微却清晰,被祁越捕捉得牢牢的。
洞太低矮,灯泡受到气流的扰动,左一下右一下地摇动。
祁越的脸就此沉入昏暗,半垂着眼皮,无所事事地望着石壁,在那里看到投影出的几条曲线,
他忽然没由来地想起很多东西。
流动的蓝光,鲜嫩的葡萄;
葡萄剥掉那一层保护的软皮,把拇指按下去,就会陷进绵密的果肉里,被香甜的汁水浸没
想着想着,成年男人的喉咙极其微妙地滚动一下。
他刚想动作,偏偏身后又传来轻软的呵斥“祁越。”
如同一条链子,一下子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