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食指右侧生长着一粒小小地痣。
他喜欢吃肉,不喜欢果蔬,不喜欢绝大多数带刺带骨头的食物。
不排斥辣椒,可是不能过度辛辣,否则很容易引发急性荨麻疹对所有皮毛过敏
有关祁越的一桩桩一项项尽数浮现,迅速组成一幅幅生动鲜亮的画。
就好像他从头到尾都在偷看,准备看看他的企鹅究竟有多了解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爱他。
幼稚。
林秋葵轻轻地笑了,可是当她真的伸出手时,他的影像忽然破碎,宛若一场大梦迎来幻灭。
知道这时候她才反应极慢地想起一件事,想起那个致使自己坠入梦境的原因。
祁越死了。
就在她的面前。
他被熊熊的火光吞没,他们说他死了。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的。
他是祁越啊。
祁越接受过军事训练,反杀过训诫所所长,解决过全国第一只d级以及c级异种,甚至经历过无边无际的兽潮、险恶至极的光海基地。
无论条件多么恶劣,多么险象环生,他从未失败过,从未真正倒下。所以他绝对、绝对不会死在异种手里才对,更何况只是一颗区区的异种拟心脏。
那一定是梦,林秋葵想。
也许是她最近做了太多梦,真真假假混淆难辨,以至于误把最最荒唐的那个当成现实。
没关系。只要醒来就好了。
只要能够醒过来
“林秋葵。”
一片迷蒙的大雾中,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兀然响起,“要是我死了,你也会哭么”
是祁越他问过这个问题
“祁越”林秋葵登时睁眼四望,“你在哪”
祁越不肯回答,固执地问“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哭”
“别玩了”林秋葵居然听到自己声音中隐隐的颤音
“不要再玩了。”她说“你出来,我看不到你。”
祁越不说话。
怀疑他没有听清,或者在闹情绪,林秋葵提高音量喊第二遍“出来,祁越”
话音刚落,她望见重重迷雾的深处,似乎隐约勾勒出一抹瘦削的轮廓。
“祁越”
“我看到你了,祁越”
她朝他走去。
他朝反方向跑。
因此她也不得不立刻奔跑起来,边跑边问“祁越,你跑什么你为什么跑”
祁越还是不说话。
他一直跑。
她就只能一直追。
清凉的微风拂过面庞,明明已经用尽全力在追逐。可他们之间的距离非但没能缩短,反而越变越长,长得好像一条银河,永远都无法逾越。
“祁越”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撑着膝盖,不免有些恼火,也有些委屈地喊“我就在这,你到底还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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