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板子,里面压着几份文件。
简单翻阅了下,应该是种田长官想要我询问的一些事项噫哇,需要问的是不是太多了点
除了今天的时间外,还包括了有没有恋人,前任恋人,或者其他维持过亲密关系的对象他当我是文春记者吗
这要真的全部全盘回答,整理成文档装订起来都快比五条悟的档案厚了
我一边看着文件一边跟着他继续往里走,直到来到一扇有点像银行大型保险柜的大门前。
“房间里没有任何监控、监听,及川静弥对此类东西相当敏感。如果有任何安全上的问题,请立刻离开房间。”
他站在门外,一边输入密码一边说
“谈话的内容属于三级机密,后续勿需向任何人报告,也不需要书面回执。当您进入到房间开始,将视为主动接受了我们的保密条款,条款受异能保护,请务必遵守。”
“福永先生是总负责人吧,不用负责收集整理他知道的情报吗”
听到我的问题,福永摇摇头“我没有您那样高的权限,这件事有知情权的只有您和种田长官。”
翻译过来就是种田还有别的打算。
翻译得再清楚一点入野春奈,你被种田套牢了。
这基本是在诈骗盘里才会出现的连环套局面,居然出现在了我一个公职人员的身上。
我算是明白了,种田长官,活该你秃头。
给我秃一辈子吧
与神社画风迥异的现代精密大门发出齿轮转动的机械声响,门缝里溢出晃眼的白光,我用手挡住眼,走进去后才逐渐适应光线。
门在我身后缓缓合上。
房间完全是纯白的,纯白的天花板,纯白的地面,纯白的病床,还有躺在病床上白得近乎透明的男人。
他定定瞥向我。
“你”沉默半晌后,我有些艰难地开口,“你住着院还特意抽空染了个头发啊”
及川静弥“”
这倒不是我没话找话,及川静弥原先偏咖色的头发现在几乎全白,但又不是五条悟那种具有存在感的白,要说的话,有些偏灰。
灰得像是变得透明,能被视线捕捉到的可能性逐渐降低,存在感减弱。
一眼看过去,这个男人几乎快要消失在病床上一样。
“你看起来很正常。”及川静弥说。
声音听上去倒是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就像今天的恐怖事件完全和他没干系一般。
我有点摸不准他的意思,这个人一直提出要和我谈话,就只是想看看我正不正常吗
说实话,及川口里的正常我反而觉得不太正常。
“吵着闹着一定要见我,我们关系应该没这么好才对。”缓缓吐出口中的冷气,我一边说着一边走近病床。
走进之后我才看见,及川静弥套着白色的拘束服,拘束服上有看不懂的字符,拘束用的细带和病床紧紧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