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寒则面色如常地和纪询说,他等会儿想去见一下沈扶雪,并解释一下。
纪询没有多想,他当即道“嗯,正好浓浓这会儿没什么事,你尽管去吧。”
在纪询看来,自家表妹和陆时寒也算是相识的好友,此番解释一下实属正常。
这次纪询没有跟着,他让陆时寒单独去了沈扶雪的小院儿。
他想着,毕竟是要解释,这种情况下,他还是不便出现的。
再次见到陆时寒,沈扶雪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沈扶雪向陆时寒见礼“江公子”
话音刚落,沈扶雪就意识到了不对,她改口,试探着道“陆大人。”
叫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是小娘子在叫他就好。
陆时寒道“此番我过来,是想同你说一下前段时日的的事。”
沈扶雪当然知道陆时寒想要跟她说什么,她乖乖地听着陆时寒解释。
其实,她并没有生气。
陆时寒是来查案的,隐瞒姓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她当然不会生气了。
再者,虽然陆时寒与陆显有亲缘关系,但沈扶雪并不在乎。
对于陆显这个人,她早就忘到脑后了,从始至终她甚至对陆显都没有生气过,自然不会牵连到陆时寒身上。
沈扶雪清楚的知道,陆时寒只是陆时寒。
这些天相处下来,她还不至于不清楚陆时寒的为人。
只不过,待听完陆时寒的解释后,沈扶雪唯一的纠结是,陆时寒的时寒到底是哪两个字啊
说来,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听过陆时寒的名字了。
当然,这些都是她从姜令仪口中得知的。
姜令仪时常会同她说,她四叔有多么多么厉害,在漠北那里打赢了多少场胜仗,后来又进京科考,成了探花。
陆时寒这个名字早就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
只不过,她一直不知道具体是哪两个字。
于是,沈扶雪问道“陆大人,你名字里的时寒二字,是怎么写的啊”
陆时寒难得一怔。
他以为小娘子可能会好奇、可能会生气,可万万没想到小娘子竟然平静如水,唯一的念头竟然是问他的名字到底是如何写的。
陆时寒怔松后,在心中轻笑一声。
是了,乖乖软软的小娘子,面上是个知礼的大家闺秀,实则心里的想法总是出人意料。
小娘子,和旁人总是不同的。
沈扶雪以为陆时寒答应了,这儿是待客厅,没有纸笔,她便把手伸了过去“陆大人,你写在我手心就好。”
幼时她体弱多病,家里人生怕她夭折,所以家里最开始不敢请夫子教她读书,只是家里人会随意教她一些简单的字。
那时候往往是外祖父和外祖母抱着她,他们会握住她软软的小手,在她的手心轻轻写下一些简单的字,好教她认字。
这习惯自幼保存了下来,以至于她下意识便伸出了手。
可伸出手后,沈扶雪意识到了不对。
嗯,陆大人是外男,好似不应该这样的。
可还没等她收回手,陆时寒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沈扶雪手腕细白纤细,皎白如新雪,伶仃的很,陆时寒几乎不敢用力,他怕他一用力,就会捏断小娘子的手腕。
两人的体温相触。
沈扶雪的手腕是淡淡的温,陆时寒的指尖则有些清凉。
沈扶雪的手腕一颤,而后,她听到了陆时寒低沉的声音“别动。”
沈扶雪有些晕,什么别动
待陆时寒在她的手心上轻轻写字时,她才反应过来,原来陆时寒叫她别动,是想要在她手上写字。
于是,沈扶雪真就不动了。
沈扶雪的眼睫随着陆时寒的动作轻眨。
原来是这两个“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