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国强‘话锋一转’,很明显的把矛头指向一众中小型民办幼稚园之后,会场里就不再是轻松的讨论,气氛开始紧张起来,全场最小的民办幼稚园园长姜轩这么一通行为艺术,紧张的气氛立刻就变成了浓浓的火药味。
台上,姜轩微微点头,笑道:“刘局长目光如炬,我正是这个意思。”
“嗯,那就对了!”刘局长轻轻一拍手,笑着朝左右看了看,自己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而是问坐得最近的润景公学的孙校长,“老孙,你觉得,小姜同志的意思是什么?”
孙校长没开口,台上的秦国强脸色就是微微一沉。
姜轩是什么意思,他大概也看出来了七八分。
南汉省协会并不是铁板一块,协会的常务委员之间也谈不上什么有爱互助,在秦国强能控制住场面的时候,其他人不会有动作,现在出来了一个姜轩,和秦国强争锋相对,其他人立刻就有借机发难的机会。
润景公学是做小学教育,看起来了健乐幼稚园没有直接的冲突,但是在协会里,润景并不想冒出来一家和他们并驾齐驱。
“这个嘛……”润景的孙校长沉吟了片刻,道:“那我就不揣冒昧了。小姜园长,你一开始用保温杯和矿泉水瓶子,这两个容器的容积,其实都是差不多大小的,相对于开水瓶,容积都非常小,可是同样两瓶开水,用同样的方法倒,保温杯很容易就灌满了,而矿泉水瓶却只装了一半的水,这是不是在告诉我们,不管老师的水平……老师肚子里的水再多,如果没有好的教育方法,都只能事倍功半,没法教好学生?”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刘局长在一边微微点头。
台上秦国强脸色一沉,姜轩却没看他,而是点头:“不错,就像两位领导说的,教学方法很重要,当老师要因材施教。保温杯,口大,而矿泉水口小,如果教育不得法,有再多的水也灌不进去。”
刘局长和孙校长相视一笑,笑容颇有默契,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两猜对了,而且这个小姜还真会顺杆爬,明明一切都是他想表达的意思,怎么就变成‘就像两位领导说的’,搞得好像是我们两在给秦国强难堪似的。
不过这点却不必点破,刘局长点点头,说:“我补充一句,教育方法不对头,千篇一律,有时候还真不是能不能教得好孩子的问题,而是会把孩子跟教坏了,教废了!小姜园长面前那个被烫坏掉的矿泉水瓶子,就是证明。”
姜轩面前两个矿泉水瓶子,一个装满了水,一个却被开水烫的扭曲得不像样子。
“相反,如果用合适的方法,比如小姜园长后来拿了另外一瓶矿泉水,口对口,慢慢的朝里面倒,虽然矿泉水瓶的容量,远远不如开水瓶,但由于方法对头,却能把瓶子给灌满。”孙校长接口,一边说一边微微点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姜轩朗声道:“教师的学历高低,固然对教学效果有很大的影响,但是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教学方法和教学的态度,前者重要,后者却起到决定因素。采用合适的方法,拿出端正的态度,针对每个学生的不同特点,因人而异,因材施教,即便教师的肚子里只有一瓶水,同样能把学生这个瓶子灌满,相反,就算教师肚子里装着一个大海,也未必能教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