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被说中心事,面色发冷“我倒是小瞧你了。”
刘珂摆了摆手,谦虚道“不算大本事,就凑合着糊弄你们刚好。”
“啪”景王手里的酒杯瞬间砸在了地上,恼羞成怒。
刘珂的视线从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瓷上挪回来,不仅没安分,还挑衅道“我还以为是要往我头上砸。”
“刘珂,惹怒我,你有什么好处”
景王的表情渲染上狰狞,身体往前倾盯着刘珂的眼睛,仿佛要从里面找到答案。
而刘珂也没有躲闪,目光锐利带着一丝疯狂,憎恶道“因为老陪你们母子逢场作戏真忒么太累了。”
“既然撕破脸,我就直说了,你们费尽心机想要的东西,我绝对不给,但你想争取的那把椅子,我也想坐,同样都是龙子,谁比谁高贵。”
对视之中,刘珂露出他的野心,那样的赤裸,浓浓的挑衅,简直刺痛了景王的眼睛。
此刻,针锋相对,剑拔弩张,良久无声,只有从前头灵堂前传来的撕心哭嚎混杂着唢呐喇叭的尖锐,撕开了所有的伪装。
终于景王笑了,从低声到大笑,他自嘲又鄙夷,扭曲着脸可笑地摇头“一个冷宫之子,一个不知道母亲跟谁苟合生下的孽种,还想做皇帝,这大白天的,太痴心妄想看看父皇对你的厌恶,你觉得可能吗”
没关系,厌恶这种东西往往藏着无边的恐惧和深深的愧疚。刘珂身体往后一靠,夹起一块肉塞进了嘴里,面无表情地慢慢咀嚼。
景王见他不说话,直接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刘珂,冷笑道“这些年果然对你太宽容了,让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也好,本来还想着兄弟一场求个情,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费心思了,这个京城不会再有你的容身之地”
多谢,他本就不想呆了。刘珂抬起小酒杯,没人事一样呷了一口。
“本王告诉你,王家的东西,迟早有一天还得到我手里。”
“跟我作对,呵,刘珂,你配吗”
话音刚落,刘珂终于有了反应,抬起了手,指向了前面。
景王见此冷笑着问“怎么,不服气”
“你可以走了,或者我派人请你出去。”
“你当本王想留在这里,乌烟瘴气,简直晦气。”景王说着转过身,就要离开。
“等等。”刘珂唤住了他。
“怎么”
“人都来了,怎么着也得把奠仪留下吧,端王兄可是很大方的。”刘珂好心地提醒道。
景王手指不断指着他,果真是个混账“我收回原来的话,那条狗的确跟你相配”
说完,他一理大氅,气势冲冲地走了。
小团子回来的时候刚好听到景王的叱骂,脸都皱起来了,可看他家主子,似乎也没当回事,还拿起边上没看完的小话本吩咐“爷饱了,撤了吧。”
“是。”小团子没多话,招呼下人过来将炉子架子抬走,接着小心翼翼地看向刘珂,“殿下。”
“嗯”
“您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