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刘珂说完翻了一页。
小团子“”咋就看着不像呢。
刘珂没管他,只是问“哑叔怎样,吃了吗原谅我的吗再生我的气,爷可就得给他跪下了。”
“殿下又说笑了,哑叔吃了些,不过他说想见您。”
于是刘珂将话本一合,站起来道“那还等什么,走。”
哑巴见到刘珂的第一句便是“敢问殿下,这主意出自谁之手”
“尚兔子。”
哑巴一愣。
刘珂清了清嗓子道“尚家那小子。”
众所周知,尚家没有小子,有也只有刚随着母亲归家的方瑾凌。
一猜到是谁,哑巴唯一一只眼睛里写满了惊讶,他沙哑着声音问“殿下是如何与他结识,可否与我说说”
连这样隐秘的事都能一起探讨,很显然刘珂与方瑾凌的关系就不仅仅只是认识那么简单,必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两人已交心。作为幕僚,哑巴一下子便抓住了关键。
作为最信任之人,刘珂对哑巴并无保留,就算不问,他也打算一五一十地告诉哑巴。是以他将自己与方瑾凌在定国公府的那场凉亭相遇说了一遍。
虽然重点描述在方瑾凌如何表里不一,装无辜单纯欺骗他那颗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善心上,接着又很不情愿地讲了讲自己如何不小心被这只披皮兔子给套出话。
最后得意道“当我看不出来那小子装傻卖乖故意送我人情吗既然如此,爷当然不能放过,果然,这兔子满脑子都是损招,哑叔,你觉得怎么样”
哑巴静静地听着,吃惊过后,一张褶皱可怕的脸上已经看不清什么表情,但是内心的震撼不比当初的刘珂小。
这谁能想到,那场轰动京城,让云阳侯一无所有,杨家名声扫地的和离,并非是世人眼中尚轻容忍无可忍的反噬,而是那默默站在背后,谁也关注不到的小少爷所精心安排
而至今为之人们提起他,依旧是充满怜惜地,总觉得这是个身体不好,还被迫失去父亲的孝顺孩子。
想到这里,哑巴便一点也不难理解刘珂为什么会跑去找他出主意,毕竟这两位臭味相投,都生有大逆不道的反骨。
知音难觅,大概是天意吧,哑巴心中一叹。
见哑巴不说话,刘珂以为还在为今日的狗王妃生气,便清了清嗓子道“叔儿,今日虽然胡闹一些,不过总算让落英殿消停了,也算达成目的,是吧”
“可将来您若想娶哪家姑娘,谁还愿意”哑巴道,“婚姻不是儿戏。”
“我真没想娶,像我这样在烂泥滩里打滚的,流着那人肮脏的血,凭啥糟蹋人家无辜的姑娘”
“殿下”哑叔不赞同道。
“我没妄自菲薄,事实就是如此,我娘”刘珂舔了舔唇,难得认真道,“当初要是跟你,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了,沾染上刘字,就是她的不幸,也是你的不幸。”
“咳咳”哑巴突然捂着胸口闷声咳起来。
“哎,叔儿,你别激动啊,我没说你俩有私情,真要有就好了,做你儿子给他戴绿帽,想想都解气。”刘珂赶紧在屋里转了一圈,看到桌上的茶水,连忙倒上一杯,接着一顿,又转回去,兑了兑另一只水壶里的凉水,温度刚刚好才送过来。
哑巴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才顺了气,他摆了摆手,“殿下,隔墙有耳,您这嘴上没把门,迟早要惹出祸端的。”
“我这嘴也就在你们面前没上栓,平时牢着呢。”刘珂不在意道,扶着他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