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弘毅此刻的脸色精彩极了,像极了萧寒辈子看过的霓虹灯,整个脸皮都在各色变幻,一会红一会绿,反正没个正常颜色萧寒在一旁眼巴巴的盯着这个不入流的情敌,是想看他会不会如同那对穿肠一般,呕血三十几升。。不过可惜了,那窦弘毅当了半天的变色龙,最后却只是闷哼一声,两眼一翻,干净利索的晕倒在身后友人的怀里“哎太不敬业了,怎么一口血都不喷”萧寒对此很是失望,看着那边些人手忙脚乱把窦弘毅往院里抬,走过来低声问薛盼“午吃饭了吗我转转了一午了,都快累死了”薛盼此刻心里甜蜜极了,看到萧寒出了风头,简直自己出风头还要高兴,兴奋的小脸都红彤彤的,至于晕倒的窦弘毅,哪有心思管他“我也没有吃,其实,刚刚我打算告辞的,结果谁让你作怪,把小艾吓哭了,这才没走成。”萧寒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咧着嘴道“嘿嘿,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给你们赔罪,请你们俩吃饭吧,地方随便你挑,我认宰”薛盼白了萧寒一眼“呸,谁要宰你,你又不是猪猪不过你这次又把窦弘毅气晕了,真的没事么”萧寒满不在乎的说“没事这有啥事,虱子多了还不痒痒呢”薛盼噗嗤一笑,倒是立刻又忍住,看看周围人都忙着料理窦弘毅去了,突然凑到萧寒耳朵边轻声说“萧寒,谢谢你,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生气”萧寒下意识看了看已经被拖进门里的窦弘毅,坏笑道“我才不生气,找了一个这么美的大美女,不要怨苍蝇虫子都围过来”薛盼嘿嘿直笑,眼睛都变成一弯新月,只是笑着笑着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好像那什么东西才招苍蝇虫子吧反应过来的薛盼在萧寒腰间一阵乱扭,直扭的萧寒面孔都扭曲了起来,还不敢乱叫,只能生生的挨着。俩人的小动作瞒不过周围人,只是愣子他们都识趣的转过头,品论这些小青年救人的功夫太差,只有李神通眼里全是熊熊燃烧的八卦火焰。好好的诗会变成这样,连主办人都被气晕了,自然也没办法进行下去,好在能参加诗会的人还算明,没有要替窦弘毅出头的想法,反而在把他交给他们家仆人后,又纷纷出来跟萧寒套个近乎。结果不一会,萧寒多了五六个酒宴,惊得萧寒赶紧告辞,喝酒他是不怕,可要是再有人不服,找他切磋一下,这露馅的几率可大大增加了,既然如此,还不如赶紧闪人,至于酒宴,谁爱去谁去愣子挥着鞭子在空打了一个响,马车启动,只是这次里面多了一辆小小的碧油马车。李神通呆坐在后面原先盛礼物的板车,心里早把有异性,没人性的萧寒骂了无数次一行人缓缓驶离了这里,空留下一个一步一句诗的传说。车队刚刚前行不久,遇到了回来的小东,不过他这趟注定是白跑了,萧寒连听他找的地方在哪都没听,径直随着薛盼的指挥去往了一处雅致的庭院。萧寒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一般是不会在吃的面委屈自己,再加今天请姑娘吃饭,自然不能捡一个苍蝇馆子冲进去。辈子和一个意许久的姑娘约会,因为囊羞涩,再加少不更事,带人家去吃了满满一大碗兰州拉面,饭是吃饱了,可结果是再没了结果所以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咱不选最好,选最贵下马,不用吩咐,早有人侯在了一边先不问贵客是谁,牵着马去了侧院,那里早有准备好的精料和马夫。萧寒一世知道有钱人都玩什么会所,不过来到这里之后,这才知道,原来这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深藏在坊间深处的院子古香古色,朱红色的门楣悬挂着一副金字匾额,书“水月轩”三个大字,古朴而有力量,一看知道出自名人之手再加周围安静祥和的气氛,知道的说这里是饭店,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这里是学堂萧寒好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在薛盼面前,更是不能露怯,挺胸抬头的进了大门,见里面小谢流水,洞庭画廊,每一处每一分都是一副绝美的图画一个年书生模样的人站在台阶下,看萧寒进来,笑呵呵的拱手施礼“呵呵,贵客难得登门,实在让小谢蓬荜生辉不知贵客是要品茗,还是进膳”“吃饭,把你们这招牌菜来一份,要快”说实话,萧寒还真没有在唐朝下馆子的经验,只能照着辈子去饭馆的样子说,至于为何要说吃饭而不说用膳,是因为他一听这两个字,听着总和太后老佛爷一般,让人起鸡皮疙瘩年书生毫不在意萧寒近乎粗鄙的话,脸的笑容丝毫不减,先向身后躬立的一人低声耳语几句,然后便请萧寒来到院里的一处房间。不愧是古时候的“高档会所”,连侍者都是这么善解人意,这处房间里只安排了萧寒薛盼两人,连死皮赖脸的李神通都被劝到了另外的地方,让萧寒都有一种想要掏小费的冲动。这间屋子不大,屋里没有长安随处可见的炉子,但是里面却丝毫不冷,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取暖方式,不光温暖,而且一点异味都没有,让萧寒大感惊叹,古人的智慧绝对不容小觑跪坐在矮塌,很快便有侍女端着清水进来为客人净手,如果这搁在平常,萧寒会十分享受,但是薛盼在前,打死萧寒都不敢享受这待遇自己胡乱的搓了搓,萧寒赶紧让侍女下去,一副正人君子正直的样子。薛盼洗干净手,正看到萧寒正襟危坐的傻瓜样子,不由抿嘴一笑“萧寒,你在干嘛”“啊没干嘛,我在想一会什么菜,你也知道的,我这人较挑。”“哦”薛盼点点头,将桌前的茶杯添水,又站起身来,送到萧寒桌。“前几天,我听哥哥说,刘将军去你那里来”萧寒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捧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才道“嗨是来过,你忘了他当初听我们俩墙角来着我那次狠狠地把他灌了一顿,一天一夜都没清醒嘿嘿,是不是特解气”“解气是解气,可我听说,他送你四个美人当礼物”薛盼轻描淡写,仿佛不经意的问,但是萧寒明明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在弥漫,很酸,很酸萧寒冷汗都快下来了,结巴着说“哪哪有你从哪里听说的,那几个人是刘弘基救得可怜人,没地方放,这不先放在我哪里不过你可得相信我,我是一个指头都没动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