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唐朝把它唤做元日,但是萧寒却觉得过年不叫过年,叫元日,总是怪怪的,所以我们姑且还把它喊做年吧过年,是一个极其特殊的节日不论对哪个时代的中国人来说,总有各种莫名的感情融入在期中。雅文吧少年时,都是在期待过年,或许是为了能穿上件新衣,或者是为了那过年才能吃饭的一顿好饭。中年时,大多数人却已经并不期待过年了,因为那代表又长了一岁生活的重担一点一点把年少的心压到深处。这时过年,只是为了给父母表一下孝心,给子女买点礼物,在亲朋面前充一下场面。到了老年时,对于过年却是又害怕,又有些向往。一年过去,自己距离死亡又近了一步,但是过年时,一家人团聚真的让人欣慰。但是不管期待还是抗拒,年,它总会到来,没听说过有人能抗拒了它,就连神仙不是都说修炼了多少多少年可见神仙对凌驾在一切之上的时间也没有办法。萧家庄子今天正在大扫除,亭台廊柱,石阶地板,无一不打扫的一尘不染,要不是吕管家拦着,还有那二百五的要爬到屋顶把瓦片也擦上一擦其实,萧家庄子的房子都是新的,完全没有必要来清扫,但是过年的大扫除,不仅仅是为了让家干干净净的,更多是对于新的一年的期盼。府里的人都在忙碌着,紫衣和小昕也没有闲着,俩人这时正一左一右,各踩着一个小凳子给萧寒的书房擦窗。俩人都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皓腕秀脸,单单是往这里一站,就给这片地方添了不少颜色,旁边过来过去的小伙子谁经过都要偷偷看上一眼,如果不小心被紫衣他们发现了,小伙子的脸立刻就会和那刚刚挂上去的灯笼一般,红到底了从这一点来看,萧寒就知道,把两个美女留在家里的决定是对的不说别的,就说她俩自从来到侯府,这府里其他人干活都能凭空多出几把力气一边擦着窗户,一边看那傻小子因为偷看自己看的太入神,一跤就摔到台阶上手里端着的那一盆子浑水从头到脚泼了擦地那人一身,结果被擦地那人追着满院子跑这时,紫衣和小昕笑的都直不起腰来了她们俩喜欢这里,是真心喜欢当初那个少年没有骗她们,这里真的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是那么善良,在这不会有勾心斗角,更不会有是非歹心在这个大家庭里,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真实,那么富有生气这里的下人不像是下人,反而就像是良家子一般,在用心去把这当成自己的家来维系。而同样,这个大家庭,也是把每一个人都当成自己的一份子,去爱护,去包容他们在这里,做错事顶多是被管家踹两脚,从来没有听过谁为了一点小事而获罪。紫衣刚来的时候,就亲眼看到一个笨蛋在打扫侯爷书房时,把那方上好的西湖砚碰在地上摔成了好几般,当时她吓得要死以为这笨蛋要完蛋了,没想到看书的侯爷却只是抬抬眼皮,道了一句“笨蛋,干点活也不长眼睛,罚晚上不准吃饭”那仆人也并不是和想象中的吓得要死,认真的道歉过后,把地上的碎块打扫干净,脸上也有沮丧的神情,不过仔细听听,好像嘴里在说今天改善伙食,晚上的鸡腿捞不着吃了难道这事就算结了紫衣不敢相信难道闯了这么大祸的人不该被打个半死么难道侯爷不知那砚台的价值么脑海里一片空白,就连那笨笨的下人什么时候走了都不记得,只记得侯爷看到了自己,嘟囔了一句“这种活就不能让那些笨手笨脚的人做,以后你们俩来收拾这里吧,女孩子,总会比那些混蛋细心”侯爷吩咐了,紫衣下意识点头答应,直到她傻傻的干完活回到住处,这才猛然惊醒家主的书房不是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靠近么难道他要想着想着就羞红了脸,抓着刚刚回来的小昕把这个新安排跟她一说,可怜小昕懵懵懂懂,根本就不明白在豪门大户里书房的意义,竟然还欢呼雀跃,终于不用去后院传菜了看着不能吃的感觉太痛苦了第二天一早,新上任的小昕便拖着紫衣来到书房,萧寒这个点还没起来,书房冷冷清清的,得先生着炉子才行。可怜紫衣怀揣着心事,不知道在想什么,小昕出去拿煤块的时间,她引火引得像是失火了一般,弄得整个房间都浓烟滚滚外面干活的人无意间看到书房从窗缝里都在往外冒烟,大惊,一阵“走水了,救火”之类的大叫再就慌忙提着水桶揪着沙包都冲了进来,幸亏紧急关头,被呛得跑出来的紫衣拼命拦住,要不然,这大过年的,萧寒新装修的书房就毁得透透的了如果说这个家里谁大事小事看的最为透彻,那非吕管家莫属之前还有一个老曹能比一下,可自从老曹去主管工业区之后,家里的大事小事都就落在了吕管家一个人身上,不过事情虽然繁琐,但吕管家却总乐在其中,把大事小忙处理的利利索索早晨吃过饭,刚悠哉悠哉的跟胖厨子闲扯几句,就听见前院闹腾了起来临近过年,发生这么一档子事,吕管家自然大急,哪里顾得上胖厨子,撩起前摆就冲到了书房那里“干嘛呢干嘛呢大过年的这要干什么”“吕管家,对不起,刚刚生火的时候,木头有点湿”“木头有点湿不会用干的这时节,就不会动动脑”吕管家正要大骂,却突然看到紫衣今天一反常态,穿得鼓鼓囊囊的好几层,怯生生的站在那里,一时间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这个一向谨慎的丫头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一腔怒气立刻烟消云散。“咳咳算了,大过年的都注意点,天干物燥,水火无情的,谁都别给我大意昂行了,都别愣着了,该干嘛干嘛去,都杵在这,等侯爷回来不挨个踹你们”指使着周围下人开窗透气,再把散落一地的水桶之类杂物提走,吕管家便摇着脑袋继续去忙自己的营生,空留大花脸一般的紫衣和手里还揪着两块煤的小昕面面相觑。小丫头,净瞎想,把我家侯爷当什么人了吕管家如是想来。只是他好像忘了,当初俩如花似玉的美人住进府里,他可是如临大敌恨不得萧寒一回府就跟在他屁股后面,生怕传出什么丑事也正是那一段时间过后,吕管家惊奇的发现,侯爷对这两个人根本就没那方面的意思,虽说见了也有些欣赏的意味,但是无一不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他不了解,萧寒受后世一夫一妻制的影响可谓是无比深刻所谓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过过嘴瘾还行,真要有机会,可就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