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善吾并不是一个会知难而退的。不就是侍疾么,她来便是,她倒要看看这位太妃娘娘能有什么手段。
陈太妃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难为都应下了。”
陈善吾体贴道“不过都是些小事而已,这本就是小辈应该做的。”
姑侄俩对视一眼,都笑得温柔可亲。
陈善吾被陈太妃绊住了脚,萧瑾这边什么办法都想了,说了半天也没能让户部尚书松口。
总之,没钱就是没钱,哪怕萧瑾威胁说查账,冯慨之也是一脸无惧。
既然敢这么回,冯慨之就有他的底气,户部的账上确实没什么钱。
冯慨之振振有词“这些年边境动乱不断,户部的钱不仅要养着这偌大的朝廷,还得支撑军费开支。这段时间户部就更力不从心了,先是您大婚,后是大行皇帝丧礼,且粮税都还未收入账,您这会儿让户部拿钱赈灾,真的没钱。”
萧瑾忍着火气给自己灌了两口浓茶“别拿婚礼跟葬礼说事儿,这两件都是一切从简”
冯慨之软硬不吃“再简也是两笔不小的开支。圣上没来户部当过职,自然不知户部艰难。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都是一样的道理。”
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萧瑾本来不是个喜欢生气的人,穿到这边之后对着这么几个分分钟让人破防的臣子,实在很难不动怒。
他没忍住,直接叫人滚了。
再不看这人一样,他真恨不得抽他两个耳刮子。
冯慨之“滚”得倒是很快。
李廷芳在人走后,才有些不赞同地来了一句“冯尚书什么性子,想来您也知道,何必为了这个动怒,如今将人赶走,这钱便彻底拿不出来了。”
萧瑾反问“我便是不赶走他,难不成还能从他身上把钱给抠出来”
李廷芳叹息了一声,又道“臣家中还有些家底,不若捐一半出来赈灾吧。”
“李丞相实在不必。”
“赈灾要紧。”李廷芳道。
萧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发现这李丞相竟然是认真的。他倒是对这人刮目相看了,原来这人是真的一心为国,不是装出来的。
萧瑾还没到要拿大臣的家财入赈灾的地步,让人知道了,还以为他故意逼人就范呢。
他绞尽脑汁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李丞相,你可认得什么富商”
李廷芳有费解“认识倒认识,圣上准备作甚”
“这你就先别管了,给我叫个最有钱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