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半晌才苦笑道“贤弟让我如何帮你你我相交几年,何时听过我会断案了”
枣祗大急道“可是先生学究天人,说不定能帮我拨云见日,破此迷案呢”
南鹰听得心中一动,破案他并没有尝试过,可若说到追踪、取证、分析,却是特种训练中的常规课程,应该和破案没有多大区别。
干咳一声,南鹰从容起身道“县尉大人便请你领我们去案发现场瞧瞧吧”
枣祗一呆望向程昱道“程先生,这位南先生”
贾诩笑着接道“县尉大人,你却是不知,有南先生出马,却是要远胜过程先生呢”
程昱其实心中好奇更甚,难不成这位新认的主公竟然还有断案的本事当下捋髯笑道“正是南先生若肯出手相助,胜我何止十倍”
枣祗一向敬服程昱,此刻听他亲口证实,不由狂喜道“上天有眼啊如此便烦劳南先生了”
枣祗抢先推开眼前锃亮的铜钉大门,回身向南鹰道“南先生请看,这便是昨夜发案的县库了”
南鹰没有急着入内,却蹲在库门外的黄土大街上,瞧了半天,这才施施然走入门内。
朱漆的廊庑栏栅,映着一圈库房雪白的墙壁,本已经十分刺目,中间青石铺就的庭院中却洒满了大滩大滩的血迹,更让人触目惊心。
枣祗黯然道“这便是守卫们遇难之处了”
南鹰没有说话,来到左侧的小库,仔细瞧了瞧门上的挂锁,只见锁上有明显的重物锤打过的痕迹,锁头也已断裂。
库内空无一物,枣祗在旁道“这便是存放五百万钱的所在,用来存钱的二十口大木箱均已不翼而飞右边的大库是存放三万石粮食的”
说到此处,他不由吐出一口长气,艰难道“情况和此处相同,也是门锁被毁,粮食全部失去踪影”
南鹰奇道“你们怎会将钱和粮食存在一处的”
枣祗摇头道“平时这里只是专门放粮的仓库,只是过几日,钱粮便要一并运往郡府,所以县丞王度为了安全起见,建议暂时将钱粮放在一处,集中人力看管”
南鹰恩了一声道“便是那受伤的县丞吧”
“正是”
几人边走边说,来到拐角的一处角房门前,只见门前几步之处也是一滩血迹。
南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枣祗答道“这里通常用做值守官吏的房间,门前的血迹便是昨夜县丞大人受伤后留下的”
南鹰又问“其他守卫也有房间吗”
枣祗摇头道“普通守卫在值守时是不准休息的,八名守卫,门内两人,院中四人,钱库、粮库门前各一人,均是通宵守夜”
南鹰微微眯起眼睛想了一会,道“走领我去见见这位县丞大人,他可是现在唯一活着的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