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风偷偷一拉南鹰衣袖,小声道:“长官,你还真会断案子啊”
南鹰眼一瞪,低声道:“你小子瞧好了吧这些本事我可是都教过你们的,要灵活运用啊真是个笨蛋”说罢不理一脸痴呆之色的高风,径自去了。
一股浓烈刺鼻的草药味弥漫在室内,一位面色憔悴的大汉闭目斜倚在榻上,半敞开的衣襟内缠满白布,隐见血迹,口中微微发出痛苦的呻吟,听得人声,半睁开双眼。
枣祗关切道“王大人,伤势如何了”
王度强笑道“无妨肩上被斫了一刀性命却是无碍这几位是”
枣祗忙引见道“这几位是程立先生、南先生和贾先生是我为了破案专门请来的”
王度无神的双目闪过一道光亮,勉力想支起身体,枣祗连忙按住道“王大人,你有伤在身,不可乱动”
王度只得颔首示意道“久闻程立先生大名,此次我疏于职守,致为奸人所乘,却累几位先生奔波,我之罪也”
三人一齐拱手谦让。
王度转向枣祗道“贤弟,你身为县尉,担任一县治安之职,愚兄的罪过全靠贤弟补救了,还盼贤弟莫辞辛劳啊”
枣祗决然道“兄长放心,休说这本为我份内之事,为了给兄长脱责,也为全县百姓不再二次缴赋,我也必须破案”
南鹰插言道“虽然不应打扰县丞大人静养,但现在当事之人只有大人一人幸存,我们只好冒昧耽误大人一点时间,提几个问题,这对破案至关重要”
王度点头道“这个我明白,你们尽管问吧”
南鹰想了想道“敢问大人,钱粮是何时入库的”
“粮是秋收后入库的,至今已有数月,钱却是前几日才从各乡镇收缴而来,入库不久。只因岁末将至,钱粮均需及时运至郡府,下官可是万万不敢迁延的”
“钱粮入库有多少人知道呢”
“这个嘛,知道的人可就太多了,我和县尉大人,数十名押运的士卒,还有县库的三班守卫,全都知道”
“是县丞大人建议将钱粮集中存放的”
“正是下官本想,再过几日就可将钱粮一同运走,而时下并不太平,全国各地均是匪患不绝,万一分兵驻守,出了问题如何是好便建议集中人手统一看守,不料,人算不如天算,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也就是说,钱粮统一入库几天后,案件就发生了”
“正是如此”
“那么请大人详细说说昨夜发案时的经过吧”
“昨夜,大约丑时吧,我仍在角房内清点钱粮帐目,突然听得院中守卫大叫,接着便是兵器交击之声,我大惊之下,连忙起身察看,岂料刚刚拉开房门,一把利刃当头砍来,正中我肩颈,我剧痛之下,当场晕死过去晕倒前隐约瞧见,院中守卫们正和一些黑衣蒙面人战在一处其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所有兄弟均已殉职,两处库门大开,钱粮均已不翼而飞我只得挣扎着爬出门外呼救。唉这可如何是好啊”
“依大人猜测,这些黑衣人会是什么人呢”
“唉呀这个便不好说了不过依我之见,只怕不是附近的山贼,便是其他州郡的流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