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偷偷打量南鹰,心中暗恨,张角怎么没能杀了这小子也算帮我除去一个祸害。
南鹰淡淡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可以实话告诉你,算张角跑得快,不过我也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点纪念”
张鲁终于浑身剧震,不能置信的脱口道“这怎么可能大贤良师竟会败于你手”
南鹰嘴边闪过不屑一顾的冷笑“很奇怪吗大贤良师便不是爹生娘养的他败不得吗”
堂上一片死寂,所有人被南鹰的豪言惊得目瞪口呆,难道素有无敌之誉的大贤良师真的败在这个年轻人手中
半晌,张鲁才涩声道“南先生,你到底此来何意请明示吧”
南鹰放声长笑道“无他专为拯救大祭酒性命而来”
张鲁再也按捺不住,一掌拍在几上,怒道“南先生,你未免也过于狂妄了”
高顺沉声道“不错我仍有疑问。张鲁其人心术颇深,素有野心,而且又是以宗教组织起家,自有他的死忠班底。他就算肯归降,也不能保证绝对忠诚于我们。我担心我们不但驾驭不了张鲁,反会养虎为患”
贾诩赞叹道“高帅果然心思缜密,目光独到,但我以为张鲁并非不能驾驭。常言道,御人之道,恩威并济,对付张鲁也不例外。想当日,这张鲁领兵来犯,却是全军尽没,仅以身免。这对于长胜不败的他来说,绝对是一场挥之不去的梦魇,心中也必定充满了对主公的敬畏。所以这威是足够了”
高顺点头道“不错当日鹰弟放他离去时,他也曾有言,只要鹰弟在,他将永远退避三舍可是这恩呢我们又如何施恩于他”
贾诩轻笑道“我前面不是说过了嘛他现在可谓是山穷水尽,如果我们能够帮他摆脱困局,他岂能不感恩戴德”
高顺一呆道“敢问文和,我们如何帮他摆脱困局呢”
贾诩想了想,道“你认为呢我们做到什么程度,这张鲁才会诚心归顺呢”
高顺没好气道“你明明心中早有打算,且已经付诸行动,又何必多此一举,问计于我”
贾诩摆手道“高帅休要误会,主公不是常常说,要换位思考吗我确是想听听,若你是张鲁,你将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南鹰伸手止住杀气毕露的典韦,淡淡道“怎么大祭酒动怒了在下之言有何处不妥吗”
张鲁勉强压下怒火,冷笑道“先生的人品实力,我是一直都敬佩的,但先生口口声声说要救我性命,未免言过其实了吧在下不才,但亦可算得一方豪杰,手下忠勇之士无数。试问谁人敢轻言可取我性命”
南鹰愕然道“我何时说过有人可取大祭酒性命”
见张鲁头上青筋冒起,眼看就要恼羞成怒,才摆手道“大祭酒误会了我说要救大祭酒性命,并非是说有人要取您性命,而是担心您会自寻短见呢”
这话一出,连张鲁手下诸将也忍无可忍了,一齐霍然起身,向南鹰怒目而视,只等张鲁翻脸下令,便要群起而攻之。
张鲁突然冷静下来,他对南鹰一直有种莫名的畏惧,更深知此人绝不会信口开河,他伸手止住手下,面上一点点绽放出一个真诚的微笑,道“是在下鲁莽了但不知先生所说的自寻短见是何意思请先生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