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甲一不禁讶然道“公子辛一无法赴会倒是不奇,毕竟他如今身负一方镇守大任,手握重兵,出外远行自是备受瞩目。但丑一一直在洛阳附近活动,为何无法前来”
金面人轻轻叹息一声“因为一个人张机”
几个人一齐低呼道“神医张仲景”
那甲一恍然道“明白了那张机入京不久,便被皇帝派至各地视察疫情,那丑一的长子多年沉疴难愈,必是一路追着去了”
金面人点头道“不错我已经遣人向他通知了亥一的噩耗,相信他不久必会返回”
此言一出,众人一齐沉默下来,唯有丙一发出一声冷笑。
那卯一抬起头来,昂然道“此次行刺天子不利,致令亥一身死,确是我的责任。我也不会巧言诡辩,只请公子责罚”
那子一开口道“公子,此次”
金面人摆手道“你不必多言,情况我已悉知,此次行动失败,非十二地支之过”
他瞧向一人道“戌一,你来说吧”
那戌一恭敬道“是据我所知,卯一失手后,张角亲率数十高手于洛阳城外成功伏击天子一行,但亦遭完全挫败,张角负伤逃遁,其部死伤过半”
石室中突然静得针落可闻,良久,那一直出言责难的丙一才骇然道“这这是真的连张角亲自出手也败了”
那戌一语中带了一丝不悦“怎么你老兄不会连我的消息也不信吧”
丙一呆了半晌才道“那倒不是,贤弟隐入太平道多年,身居高位,又是张角的亲传弟子,消息如何会错只是,只是这也太令人难以相信了”
金面人淡淡道“所以,卯一虽然失败,亦在情理之中。怪只怪我们低估了刘宏”
丙一低声道“公子说得是是我错怪十二地支的兄弟们了”
人群中几人一齐叹息道“这昏君算他命大”
那甲一扬声道“公子如今刺杀行动失败,已经彻底打乱了我们的下一步计划,何去何从请公子速速决断”
金面人突然站起身来,来到乙一面前,柔声道“乙老,你素为我等智囊,有何高见”
乙一沉吟道“老朽想先听壬一说一说宫中府中的情况”
一名蒙面人见金面人向他点头示意,开口道“一个月来,刘宏数次密召心腹入宫商议军机,不仅调动北军五校上万大军向洛阳秘密集结,还令司隶校尉部的两千甲士全部出动,暗中辑拿了数十名中朝、外朝的官员如今,黄门北寺狱已是人满为患”
众人登时一阵骚动,一齐惊呼道“什么我们竟是全然不知”
金面人亦吃惊道“刘宏究竟意欲何为”
那壬一苦笑道“禀公子,在下确是不知”
众人更惊,那金面人声音都有些抖了“壬一,你身居中常侍要职,竟然也不知情,难道难道刘宏已经怀疑到你身上了”
那壬一懊然道“要说怀疑,倒不止是我一人如今所有的机密要事,只有张让父子、河南尹何进、卫尉刘宽、侍御史刘陶和司隶校尉张忠等区区十数人参与,其他所有人均是局外之人只怕都被列入了怀疑对象”
乙一突然开口道“戌一,你呢张角兄弟是否也对你产生了怀疑”
那戌一一呆,才道“应该不可能前几日,大师兄马元义才召集我们十余名渠帅密会,商讨近日起兵事宜由此可见,他们依然对我极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