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卡车里只有他一个人。
驾驶室的位置没有宫理。
他立刻惊愕的坐直,伸手摸了摸,只感觉到她臀部留下的凹印中,还有一丝余温。
林恩当即要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被从外面锁上了。他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转头往后看,车厢里就扔着那根长杖。
只有宫理消失了。
不还有他的铠甲也消失了。
林恩只感觉汗毛直立,立刻一拳打向车玻璃,来不及掰碎周边那些尖锐的玻璃碎块,就直接将整个车门拆下来,从卡车上一跃而下
周围正有一些商户的车停在附近,也听到了他弄出的巨响,甚至有些人以为是枪响,端着枪就朝这边指过来。
林恩光脚踩在一地的玻璃渣里,四处转头扫视,哪里有宫理的痕迹
刚刚出发,他就弄丢了宫理
宫理终于把眼前这辆房车的报警器车锁都用想象变成了积木。想要拆锁但不破坏这个车的结构,真是麻烦。但抠塑料积木也是个难题,她正拿着偷来的餐刀在那儿撅呢,忽然就听到远处的枪响与尖叫声。
“这是个疯子吧”
“喂,直接开枪,他连个鞋都没有,谁知道是从哪儿跑过来的”
妈的是林恩
她在水里下了能迷昏几头大象剂量的药物,却只让他昏睡了不到五分钟她连车都没来得及偷换呢
宫理还想继续掰这个积木门锁,忽然又听到远处停车场上有人惊呼,似乎是林恩正在横冲直撞,他很擅长找人的,肯定会发现她正想要一个人跑掉
就在林恩捕捉着雨水中几乎闻不到的气味,正要朝着汽车旅馆侧后方冲过去时,一个人影忽然推开了汽车旅馆前厅的金属大门,跑了出来,怒道“林恩,你在干什么呢”
林恩看到了穿着雨衣,雨衣下戴着鸭舌帽,满脸怒火的宫理,忽然立住不动了。
宫理余光看到他脚上还扎着玻璃碎片。
宫理一向擅长反咬一口,怒不可遏“你是不是要把这儿掀了不可我就去登记住处而已,你这样一点社会化都不懂,以后要给我带来多少麻烦”
林恩抬手紧紧抓住了宫理的手臂,宫理心里一惊,觉得自己可能没骗过他。
但林恩却缓缓蹲下来,半晌后道“对不起。”
宫理“”她真不是个东西啊。
有几个差点被林恩掀翻了摊子的人,端着枪走过来,脸色不善道“喂,你们弄坏了我这儿卖的破片地雷,你知道要赔多少钱吗”
林恩紧盯着对面的枪,还半蹲着,另一只手悄悄摘掉自己脚上的玻璃碎块,握在手里。如果对方将枪口对准宫理,他应该会立刻将玻璃碎块扎入对方脖颈。
宫理压了压帽檐,她的那张脸毕竟太有名了,但她也低着头笑起来“也没真的撞坏,放过我们吧。”
她话音刚落,落在地上雨点,溅起的水花忽然凝固变白,就像是白色钟乳石开成的花朵一样,瞬间门白色“水花”从她身边蔓延开来。
她都不需要有真正威慑性命的动作,对方许多人已经惊得后退了半步,压低声音道“我靠这是魔女吧绝对是魔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