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齐霖也笑了,说道:“房兄聪明绝顶,一说便中。”
房二连忙摆手,说道:“聪明谈不上,太傻也不至于,某就是个浑人。”
嘿,这家伙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徐齐霖若有所思地看着房二,觉得这家伙还真的未必会象历史上那样。
再说了,对于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的那点破事儿,历史上也是很有争议的。
严谨的历史学家认为是宋人的杜撰,基于广大群众对于这种事情的热衷传播,才越说越真。
说白了,就是以讹传讹。开始不知是谁起了这个头儿,传出些风言风语。随后,就有人不断地加工,使其日益丰满。最后嘛,就成了对话、心理、动作、场景皆有的真实画面。
徐齐霖原本的想法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对某些坑爹货,敬而远之。管你是不是真的,老子不沾边总没错吧!
可有些事情,有些人,不是你想不沾就能不沾的。房二就是个例子,你总不能派人绑他回长安吧?
把房二打发走,这家伙脸大,说是身上的钱花没了,又要走了十几贯,是不是找小娘,徐齐霖就不知道了。
徐齐霖写了给京城的书信,便出了书房,背着手闲逛,路过厅堂时,便听见里面有熟悉的声音。
原来是斯嘉丽、阿佳妮和唐依依、阿珂在里面,说着话,还玩着麻将。嗯,说玩不太确切,是在教唐依依和阿珂怎么打牌。
唐依依学起来没问题,阿珂则有点困难。她要凭手上的感觉,才能摸出是什么牌。
而且,她还得有很好的记忆力,知道自己的牌型,以及外面都打了什么。
“你摸摸,七个圆洞的,就是七筒。”阿佳妮很有耐心地把牌放在阿珂手里。
阿珂确实摸出来了,点头微笑,斯嘉丽又递过一张六万,说道:“这个带数字的不太好摸,条子和筒子都还容易。”
“我倒是能摸出来,可记不住面前的牌呀!”阿珂有些不感兴趣,但还不好直说,只好找着理由。
“对呀,你们这不欺负阿珂姑娘嘛!”粗豪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徐齐霖一跳,房二这家伙怎么也在里面,连声也不吱,一直在傻看嘛?
房二也是闲得无聊,和冯智戴在外鬼混时,就发现青楼里竟然有这个什么麻将的东东,很受欢迎。
于是,他和冯智戴边和美女胡混,也学会了点皮毛,起码知道最简单的玩法。
刚才他走过厅堂时,便听见里哗啦哗啦的响动,很熟悉的声音立刻让他来了兴趣。
本来斯嘉丽和阿佳妮没打算带他玩,就想着教会唐依依和阿珂,凑成一桌消遣。
可房二脸皮厚,就坐在旁边看着听着。眼见阿珂有退缩之意,他突然出声,倒吓了外面的徐齐霖一跳。
“咱们打两圈,不赢钱还不行啊!”房二腆着脸凑过来,“某就想着多练手,出去不丢人。”
阿佳妮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俊哥玩得不熟?”
“刚会,只懂个皮毛。”房二有些赧然,“谁想到甘州有这个好东西,长安还没有呢!”
斯嘉丽笑了起来,说道:“这麻将是阿郎在长安就发明的,可没传出去。到了甘州,兴许是觉得无聊枯躁,才制了不少,和印出的玩法儿一齐售出。听说,有很多人都喜欢玩,也不知是真是假。”
阿佳妮伸手在房二眼前晃了晃,说道:“我们打麻将是有彩头儿的,也不多,十个铜钱打底。”
“嘿,小丫头敢小瞧某家。”房二一听就乐了,拍了拍腰间,“十个铜钱就想吓退某?”
阿佳妮冲着斯嘉丽使了个眼色,说道:“那咱们就陪俊哥打两圈?人家是长安来的客人嘛!”
徐齐霖在外面直撇嘴,阿佳妮那点小心眼儿,先问房二熟不熟,听他说刚学会,这是想从房二身上赢点零花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