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晚栀低着眼睫,轻声,“他,挺温柔的,对人很和善,很谦虚,也,乐于助人,很照顾我”
卢雅一如既往地好骗。
不过心虚下,这通电话还是被宋晚栀主动结束掉了。她怕再说下去,末班公交会过来,她会露馅。
结束通话以后,宋晚栀低头去看手机里地图a上的车次表时间。
离着末班车到站还有2分
“呜”
突然,发动机轰鸣声由远及近。
在宋晚栀还没反应过来的那几秒里,有点眼熟的黑色轿跑已经停入她的视线。
然后副驾车窗降下,车内光影描摹出一张清隽凌厉的侧颜。
那人倚在车座里,黑色线袖随意又松散地撸起半截,修长冷白的手臂懒散地扶在方向盘上,他半低耷着开扇形的桃花眼,清朗的眉折起一点冷峻的锋利感。
像只是路过,也像要来打架。
可都不是。
“你记一下我手机号,到寝室以后给我发消息。”江肆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冷淡。
“不用”
“再说一个不字,我就下去扛你上车。”
宋晚栀“”
于是那句“不用麻烦”咽了回去。
她低头拿出手机,表示在记。
十一个数字而已。
像怕她混淆,那人难得低缓下语气。
他报手机号码的停顿方式很奇怪,一直是4个,3个,4个。
宋晚栀很久前就知道。
如她所料的,江肆报完第一组,第二组,就到最后一组。
0,8,2,0。
她情不自禁地先他一步,在心底默念出那串数字。
8月20日,他的生日。
“0820。”
那人嗓音搅碎了那个晚夏浓墨似的夜,慵懒得沙哑。
深黑轿跑重入夜色。
后排,沈鹏宇假装看着窗外“哎,肆哥,你那个传遍安乔和s大的恋爱三不守则,第一条是不什么来着”
车里一寂。
江肆口吻散漫“这就算主动了”
“这、还、不、算、吗”沈鹏宇忍不住扭回头,“都不说今晚背人下楼和之后的事,您老人家什么时候主动给过女生电话号码以前您要能拿出这的一半不,一半的一半,我都该喝您好几顿喜酒了吧”
点漆似的眸子微微一动,从后视镜里远去的公交站那道再看不清的侧影上挪开。
江肆轻叩着方向盘,停了几秒,他低低一嗤
“我说,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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