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勍不作声地等着看林钟会如何处理他这迸发的怒气,到底是他林钟来求她相助,不是她在求他。
“元先生,我们兄弟在常世待得越久越是容易走漏风声,以鬼师之尊,他振臂一呼便有万千妖族肯为他卖命”林钟见元勍不做声,正了正色,面容由怒气冲冲转为了温和的状态,他压低了些音量像是好言相劝的说着。
林钟的话自然在理,他和南吕兄弟二人从未结伴出行,这一趟来常世是结伴而来,以鬼师对南蛮的掌控来说他自然是知道这兄弟二人离开了南蛮,早些回南蛮也好打鬼师一个措手不及。
“你说的十分在理,不过常世有常世的规矩,我们还是要以规矩办事,南吕呢?他在哪里?我找他有些事”元勍笑盈盈接过林钟的话说着,她不想就她们何时启程一事做更多的探讨,此事可容后在议,她得去看看南吕的情况,若是那只魇进入了南吕的梦,正在追杀南吕就的话可就糟糕了,她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林钟听到元勍询问南吕的下落略有迟疑,他转头朝着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蓝玉他们四个,蓝玉欲言又止地看向林钟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南吕,他现在应该在后院练武”林钟会意地浅笑了一下,这才告诉元勍南吕的下落。
元勍距离他们五个站得亦不算远但她没听见任何一个的心声,他们都学了南吕的法子提防被她获悉心声,她觉得其中有什么问题。
“好,那我去看看”元勍温声应答道,她绕过了站在她跟前的蓝玉,穿过林钟和另外的是那个羽人族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林钟、南吕兄弟的感情并不融洽,在竟水剑冢外她曾入南吕的幻境,在南吕心中林钟有杀他的心思,他们兄弟二人一起来鼎山求援,于林钟或南吕来说这何尝不是一个除掉对方的良机呢!
南吕的城府极深,在西荒助罡犹害她,若是在他处,她早不管他是死是活,可他在鼎山做客就不能有恙。
元勍走近后院的拱门,稀薄的月光洒在花圃的七色花之上,圆石桌上摆着一盏照明用的离火灯,幽蓝得泛紫的灯光照亮着石桌周围,元勍看见一个身着茶色长衫的背影,他的左手手肘拄在石桌之上,长发松垮地用一根发带系着,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正在小眠,绛色的双唇紧闭着,如雪般白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更是好看,南吕长了一张绝美的脸,像他这样的美人最易祸害世人,不过他独爱权位,祸害的范围更广。
“主子”司祈的低声呼唤在元勍的身后响起,她回头看去只见司祈摇了摇头,看来是没有在长宁阁内寻到那只魇族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