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了看着南吕,用妖力探了探他的神识,他正陷入极深的睡眠当中,恐怕是一时半会儿都无法挣脱梦境的束缚。
“那只魇族现在应该在南吕的梦中,追杀他或是用他的记忆残害他,令其在睡梦中死去”元勍转身看着司祈说着,魇族在梦中的力量极为强大,可以左右梦境的变幻。身为洞悉兽的她是不可能在梦中战胜魇族,她抬眸看向远方,关见灵和初焐还未至,云歌酒醉未醒,这只魇族在暗中等待了多时才等到这样的时机,他定是要对南吕下死手,好在大多魇魅喜食剧烈的情绪,故此南吕应该是要受一番折磨。
“主子,这小子心性难测,救不救得了他都无须忧心”司祈见元勍犹豫不决的模样,是读懂了她的想法,她知道司祈的话是在劝元勍该作壁上观,不该觉得南吕的生死与她相关。
豪徵需要天一门的助力才派了南吕、林钟兄弟上鼎山,倘若他的儿子死在了鼎山,豪徵会隐忍不发但秋后总会要算账,于她,这淌浑水不好淌。
不如一个拖字诀,让上报的奏折在路上走上一两个月,等南蛮的大势落定后再前去,不至于两头不落好,这是她最初的想法但事实是她拖不得。
“你的顾虑我都明白!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不过到底师徒一场,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实在是做不到,我先入他识海瞧瞧,若是关见灵他们来了我还未醒就强行将我的神识召唤回身,我不宜在梦与魇族交手”元勍见南吕的嘴角溢出了一抹鲜血,她即刻吩咐司祈道。她与南吕曾是师徒一场,袖手旁观也在常理之中,可这样一个小子就这样没了倒也可惜。
她想得更深处是倘若他们诛杀鬼师,豪徵便没了顾虑,好战的南蛮王迟早会对常世出手,渴望王位的南吕和人族不对付的林钟,留着南吕的命对常世有益处。
“是,主子”司祈恭声道,元勍点了点头,走近南吕的身侧,将左手搭在南吕的肩头,潜入他的识海,她感受自己在一片虚无中下坠,看来这是个极强的噩梦,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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