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宁志远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多的军火?”马步青道。
“据说这个宁志远就是垠川城外某个村子的百姓,因为村子受到战火波及,村中男女老幼皆于孙殿英入侵之战亡于战火,仅他一人得以逃脱,逃脱后的他迁怒与长官,遂在贺兰山聚众反叛……”马全良道,他没有仔细说,一则是他根本不知道,二则是为了照顾诸马的面子,毕竟在四马拒孙之役前后,垠川周围被马家军夷为平地的村子可是不少,而宁志远所在的那个村子,似乎就是马鸿逵亲自下令灭掉的!
“妈的,这个王八蛋是把贺兰山当成水泊梁山了吗?这次抓到他,非活扒了他的皮不可!”马鸿宾道。
马鸿逵道:“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殿臣之死,亦是这个狗屁自救军所为,对方此举无非就是想逃起我们内部倾轧,而后坐收渔利,不得不说,对方的算盘打的很响,但是他小看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马步芳闻言却没有任何表情,虽然他知道马鸿逵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他也知道马鸿逵此举有两个意思,一是告诉马步芳,上一次他真的帮别人背了黑锅,希望马步芳即使不退回上一次付给的大洋和军火,至少也免了此次出征的军费,二是想告诉马步芳,一定要摒弃以往的不快,密切配合、团结协作……对于马步芳来说,到手和即将到手的财富,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所以没有回应马鸿逵,至于第二点,他虽然装傻没有回复,但是却暗暗向马步青示意了一下。
上一次马鸿逵赔给马步芳的大洋中,也有一部份是落到了马步青手中的,接到马步青的暗号,他立即道:“叔父说的是,上一次我们便险些中了敌人的卑鄙诡计,想想便让人害怕,若是我们真的同室操戈,不但将极大的削弱我们的实力,还会惹来那些汉人的嘲笑!我们一定要吸取这个教训,精诚团结、充分信任,否则难免不再为敌所乘啊!”
马鸿逵见状,也知道自己的钱是拿不回来了,只得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
马步芳此时则道:“请问叔父,那人可曾交待敌人的实力?”
马鸿逵点了点头,道:“说是说了,不过他所说的与敌人所表现出来的有明显的差异!”
“难道他在骗叔父?”
“他不敢……”马鸿逵自信的道:“只是贺兰山中有太多孙殿英的余孽,而这个宁志远又不断的派人去游说这些孙殿英的余孽,不时有孙殿英旧部加入,而他又久未回其老巢,故而不太清楚敌人具体情况!”
“那叔父可曾派人前去查探?”
听了这话,马鸿逵的脸色又有些发绿了,马全良连忙道:“长官派出了数支侦察队,但无一例外不是未能到达敌人老巢,就是如泥牛入水,再无音迅……”
马步青稍微感到了一丝惊讶,道:“看来敌人的组织很严密,戒备很森严啊!”
马全良附和道:“这些人大部份是孙殿英旧部,极具作战经验,而且他们为了活命,恐怕连睡觉都睁着半只眼睛,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