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下,条野采菊便从秋山竹晚身上起来,转身出了屋。
秋山竹晚这会是真茫然了,他坐起来,右手下意识摸索着左手上冰凉的镣铐。
能拆。
不对,条野采菊干嘛去
大约过了半分钟,条野采菊回来了,手上还拿了个小包。
看不见真麻烦。
秋山竹晚心里啧了声,面上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直到条野采菊抓住他的手腕,往受伤的手背上涂冰冰凉凉的膏体,伤药的气味弥漫,秋山竹晚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要给他上药
少年心里莫名升起暖流,他安安静静的任由摆弄,前提是忽略被手铐制在一起的两只手,真的很像被拎起两只前爪冲洗的狗子。
手腕上的伤并不多,因为是蜷缩的姿势,更多的勒伤聚集在肩膀、后背、小腿还有臀部。
“你没带手机来”条野采菊一边上药,一边摸着他衣服里的东西“比上次少了不少。”
只有武器,没有其余乱七八糟的东西。
要知道上次,条野采菊从他口袋里还摸出两枚薄薄的口香糖炸弹,也不知从哪来的新款。
“我是来偷东西的,不是来出任务的。”秋山竹晚幽幽说道“早有翻车的心理准备。”
带那么多东西干嘛。
条野采菊轻笑一声“我也早猜到你会回来。”
废话,你把他全部资产都端了,他能不回来吗
秋山竹晚磨了磨牙,没再说话。
不说话,也不代表好受,随着时间推移,秋山竹晚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清凉,不仅是药物的作用,还有衣服越来越少的原因。
条野采菊脱人衣服,不是一下子脱干净,而是像剥香蕉一样一点点剥,上药动作也很轻,用指腹轻轻按揉,在他视野漆黑,其余感官敏锐的时候,真的很一言难尽。
直到左腿被抓着脚踝抬了起来,折叠至胸口,秋山竹晚才终于忍不住喊出声“那个”
“嗯”条野采菊微笑着问“怎么了”
他语音清朗,没有一丝旖旎,好像是秋山竹晚自作多情。
秋山竹晚咬咬牙“我只是小腿肚子上有一点擦伤,不需要用这个姿势吧。”
“对自己的身体那么不了解吗,竹君”条野采菊轻笑着,半个身子压上来,一只手还抓着他的脚踝,另一只手摸上左腿接近腿根的地方“这还有一道伤呢。”
很细的一道,不会给主人带来任何痛感,也只有靠肌肉状态和血液流动分辨人的无明之王能准确掌握。
视野一片黑暗的时候,压迫感比看得见时还要重。
秋山竹晚迫使自己忽略那奇怪的违和感,闷闷的应了一声。
“那你快点。”
条野采菊看着秋山竹晚面上不情愿,却因为赔礼道歉只能偏过头任君采撷的表
情,唇角勾起,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杰作上,瞳色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