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关柱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叫声,回手去扯被热水打湿的衣物,四莲是个手狠的,见他弯腰弓身反手去摸后背,顾不上自己这头了,立时抡起那铜壶,原地儿还转了一圈,将铜壶高高甩起,
“咚”
的一声,铜壶重重的砸在了关柱低下的脑门儿上,
“啊”
关柱再次发出杀猪似的惨叫,他跟着严绪到了这处,严绪一夜风流快活,他是抱着酒坛子醉了一宿,今儿二莲来寻到他时,他醒过来头一件事,就是寻他抱在怀里的酒坛,二莲劝他道,
“他爹,时辰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今儿还要回家去的”
她出来这么多天,家里的孩子终是牵挂,做娘的如何能忍心
关柱哼道,
“不回,我不回去我就要在这里这里有酒喝”
二莲看了一眼门口守着的龟奴,低声道,
“他爹你有多少银子在这里吃酒,这里可是销金窟”
实则这海棠胡同里的暗窑并不算得高档,京城之中一抛千金的楚馆青楼,慢说是关柱就是严绪连大门都没摸着过,不过即便如此,海棠胡同这样的地方,也不是关柱这样的庄稼汉子能受用的起的。
关柱抱着酒坛只是不走,
“有大姐夫呢”
“大姐夫早走了”
二莲应道,关柱闻听付银子的人走了,醉眼立时清醒了几分,看向妻子,
“那你你给银子”
二莲苦道,
“我哪儿来的银子”
关柱垂下头,却是不再应声,只是抱着酒坛不肯放,显是舍不得走,那门口的龟奴见状便道,
“这位爷的银子,关大爷是付过了,不过我们这处规矩,过了午时那便又算做一日了,届时姑娘们的茶水钱,还有这位爷的酒钱可是要另算的”
二莲一听便急了,伸手去拉他,
“他爹,我们走吧”
她拉的急了,关柱的臂弯一松,那酒坛竟是从他手里滑脱,摔到了地上,
“咣当”
酒坛粉碎,里头的酒洒了一地,
“哎呦”
龟奴一声惊呼,关柱见酒洒了,当即暴怒,跳起来抬手一拳头就砸在二莲的脑袋上,
“贱人贱人敢摔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