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玄目光敏锐,依稀辨认出她方才唇齿开合中,想要吐露的名字。
王爷。
她在喊他。
不过像是被什么所阻挠,并没有喊出声。
宝扇尝试着站起身,但她脚下绵软无力,反而将自己又重新跌回地上。在宝扇的背后,便是一盏烛台,此时正摇摇欲坠地跌落下来。烛台堪堪落下,带起一阵风,宝扇扬起头,全然不知将要发生什么。
她眼睫眨也不眨,只是面带困惑,纳闷怎么门窗都已经合上,从哪里来的微风。
那盏烛台没有落在姣好的面容上,它被一只大掌所笼,而后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响动,宝扇似是受了惊吓,这样的漆黑境况,任何一点小小的响动,都能让她变得紧张,何况那是银制的烛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宝扇随手抓住身旁的物件,她的手极其慌乱,仿佛变成了溺水之人,无论什么都好,只要此时能抓住一个支撑,让她可以依靠。
她终于摸到了依靠。
宝扇来不及细想,方才这里还没有物件,此时怎么突然间就有了。这物件紧绷绷的,形状生的大,她两只手紧握,都难以合拢。这物件身上还带着热意,隔着布料传到了宝扇的手心。
宝扇是冷的,她虽然得了门房的提醒,在宇文玄卧房待了不到片刻,便等来了宇文玄的身影。但深夜露气重,她衣衫单薄,此时寒气还沾染在身上,未曾褪去。手掌的温热,让她忍不住靠近,手掌也顺着物件的上方缓缓移动。
这物件不仅自带温热,还隐隐有“扑腾扑腾”的跳动声。更有甚者,它似乎生长的尤其高大,像一棵参天大树,怎么摸都摸不到顶端。
宇文玄顶着那只作乱的手,宝扇已经隔着袍子,将他的腿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再往上那可是禁地
宇文玄腿上的青筋不断跳动,热气源源不断地透过布料传出。正放在他腿上的两只手,绵软无力,却紧密相接,如同羽毛一般,轻轻抚过腿上的每一寸肌肤。
蕴涵着汹涌怒气的声音,落在宝扇头顶。
“摸够了”
宝扇慌张地收回手,脑海里下意识地回忆起手心的触感,那暖阳般的热意,筋脉跳动的鼓噪声,一时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竟然亵渎了王爷
这般没有规矩,莫不是要被狠狠折磨一番,再被扔出王府。
宝扇想开口求饶,唇齿嗫嚅了一番后,觉得已经是坠入深渊,再无转圜的机会了。
宇文玄见她收回手,脸上一片惨然神色,眉头微微皱起。
下一刻,宇文玄俯下身子,大掌握起纤腰,轻轻一提,便将瘫软在地上的宝扇抱了起来。宝扇刚刚站好,宇文玄立即将手松开。
“去拿来。”
宝扇忍着哭腔,出声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