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任务途中不能大意这一点小笠原花还是清楚的,她身上现在携带着东西要是暴露了会对公安的清剿计划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小笠原花不可能真的睡着。她在沙发上翻腾了两下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反手扯了个抱枕垫在头下,开始闭目养神。
据点大厅除她之外还有几个人,有人活动就会有声音,但在发现小笠原花闭上眼睛后,这些若有若无的杂音就又小了一个分贝。
虽然很感谢,但其实对她来说都没差啦,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小笠原花默默地想。
要不干脆来想想今晚要和零一起吃什么吧
蛋糕肯定要有,嘿嘿,零还以为她没发现,其实她早上就看见他把那家很好吃的草莓蛋糕连着包装盒一起偷偷放进冰箱里了。
她也可以帮忙做三明治,不过晚上吃三明治好像有点怪。
或者做完了冷藏起来当明天的早餐吃。
说起来怎么感觉空气越来越冷了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
软绵绵地躺在沙发上,恍如无知无觉陷入沉睡的女孩眨眼间腾空而起,眼神清明如白昼,小笠原花单手撑着皮质沙发的靠背借着惯性旋身侧踢,绷紧的小腿上肌肉线条靓丽得晃眼,力道大到能听见撕裂的破空声。
来人没有预料到她的突然暴起,但凭着体术和超强的反应力将将躲过,头上经年带着的黑色礼帽在动作中飘落了下来。
“诶”
小笠原花看清来人的脸,瞳孔一震,动作也条件反射地收了几分,立刻被抓住了空隙,猛地按倒在了沙发上。
偌大的据点大厅里在他们交手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宛如影子一般的底层成员们撤得一干二净,就好像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般。
啊,怪不得她进来的时候就觉得他们的态度有点不对劲。
小笠原花表情镇定,舌头不动声色地在口腔里活动了一下,将刚才飞快塞进嘴里的东西往里顶了顶。
“干什么干什么”
她一脸不满地挣了挣,被攥住的手腕纹丝不动。
“有事就说啊,搞什么突然袭击放杀气,我还以为是有敌人闯进来了”
小笠原花越说越气,忍不住伸腿踹了一脚泄愤,在面前人平整的西裤上留下了一个完整的灰色鞋印。
马上,她的脚腕也被睚眦必报地别住抵在了沙发的底架上,小笠原花感觉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关节嘎吱作响的声音。
她罕有这样在比力气上输掉的时候,挣扎未果后,小笠原花抬头怒瞪着头顶那双冷青的眼眸,从她的角度看去,男人的瞳孔隐隐仿若冷血动物的竖瞳。
“你这是什么意思,g。”
听到小笠原花沉下来的声音,琴酒仿佛终于看到猎物进网的猎人,表情愉悦。
他转动了一下掌心,用拇指顶住小笠原花手腕处的动脉,搏动的血管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肤击打着的指腹,和它的主人一样生机勃勃。
“死到临头了还要继续装傻吗,格拉帕。”琴酒皮笑肉不笑,“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小笠原花心脏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