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弟啊,你也来此公干”禽滑釐一边装傻充愣的来了一句,一边暗中运气,冲开浑身毛孔,感知着方圆数丈内的情况。
再察觉不到林聪之外的鬼气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赶忙把右手从衣服中抽出,咽了一口口水后,上前几步,缓缓打开房门。
“吱呀”一声闷响,随着门轴缓缓转动,大门渐渐打开。双目逐渐习惯了黑暗的禽滑釐,只见林聪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站在门外看着他。
“跟着我干嘛”不等他开口,林聪一声冷哼,率先问到“莫非你想杀我”。
好一招敲山震虎,登时吓得禽滑釐语塞,要不是屋里没有点灯,林聪便可看到他额上猛然渗出的点点汗珠。
“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来办事而已,不是跟着你。”许久后,禽滑釐干笑几声,撒谎为自己开脱道“再说,我也不知道林兄弟你来此了啊”。
“是吗”林聪嘴角一动,冷笑一声,问到“那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语气比之前的质问,稍微温和了不少,让禽滑釐瞬间也顿减几分紧张。一声谄笑后,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算了,我也懒得进去了巨子交代我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还得回去交差。”林聪却没有进去,而是继续站在原地,透过黑暗打量着禽滑釐,笑笑道“既然你也是有公务在身,我就不打扰了。”。眼中却闪过一丝杀机。
{}无弹窗
张掌柜有此有感而发,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个人魂虽然客气,但话却不多。
开着这个客栈,张掌柜早已不记得自己迎来送往了多少的鬼,文人墨客他见了不少,都是喜欢动不动就长篇大论的,巴不得见到个陌生鬼,就显摆显摆自己胸中那几点文化的;有道是废话胜过文化,说的就是那些无用书生的文人墨客们。
可您再看这位,一不吟诗作对,二不谱曲高歌,三不舞文弄墨,也不和你吹须天文地理,完全没有文人的特点。
但你要说他是水匪,又更不像了;哪有水匪跟你如此客气的说话时而还有些文绉绉的,整得跟他欠你点什么似的。
不出门去瞎逛时,很多时候,这位客官都是一言不发的望着一个地方,眼中呆愣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客官,您今儿个去哪儿玩了”做好饭菜后,张掌柜给他端来摆上,又去柜台后取来一壶酒。
“哦。”闻言这客人稍加思索后,道“去你们北城外的珍珠泉逛了逛。”。
“那可是口好泉水,不瞒你说,我这店里的酒都是拿那儿的泉水酿造的,甘甜不辣舌。”张掌柜把一双筷子在自己袖口蹭了几下,递给了他,道“您慢用。”。说完,又退回了柜台后。
“嗯,多谢了。”客人道谢一声,开始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张掌柜见他又不多话,也不再说什么,自觉无趣便拿起算盘账本,用算账消磨起时间来。
算了一会,帐就都算完了;本来生意也不多,因此也没怎么费事。就在他正要收起账本时,柜台右手边的木楼梯上传来了“咚咚咚”的一阵连响;震得那楼梯上,有道道轻尘落下,随风而舞,飘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