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尚傅思量着,缓慢的开口说道
“去书佐那边拟告示,顺便告诉徐田曹,让他尽快安排督促全县百姓春耕”
“是,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着,赵时曹就退了出去。
待赵时曹离开,独自一人的尚傅,缓缓的摇了摇头。
受限,太受限了,如今自己局限于府衙之中,所有对外界的消息。都是通过手下的这些官吏,他们想让自己看到什么,自己才能看到什么,这样的县令,与瞎子聋子何异
跪坐在案几边上,尚傅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们敢这样做,怕是有可能已经摸清楚了我的底细。
若是如此,那就有些不好办了。
正当尚傅思索的时候,有人在门外喊道
“求见县令。”
尚傅听出来是徐田曹的声音,他立刻说道
“进。”
推门进来的徐田曹眉宇间满是凝重,他跪坐在尚傅面前,说道
“县令,这明日督促百姓春耕之事,实在是难为”
“喔”
尚傅不解,他面上显露出来几分疑惑,对着徐田曹询问道
“为何”
徐田曹不由得露出来几分苦笑
“明日开始,河伯祠就要举办时祭,为期三天,到时候,小半个县里的百姓都要去他那里祭祀,人都不在,哪里能劝得了啊”
尚傅的脸色瞬间阴了下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韩盈带着沉默的韩粟走走停停,终于到了河伯祠。
许是这些天重新干活的缘故,韩粟稳重了不少,也不像之前那样自主意识特别强,这次见沃河觋师,摆明了半个鸿门宴,韩盈特地在路上细细的给他解释了最近的情况,把能说的都说了。
听完的韩粟没有说什么大话,而是极为郑重的说了一句
“若是那些人想害你,拼了这我条性命,也要把你安全送回家”
说出来这样的话,说明韩粟彻底把韩盈放在了首位,她的性命价值,远比自己重要。
韩盈没有说什么我们要死一起死的空话,而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河伯祠建筑宏伟显眼,肉眼可见的能有四五米高。裸露在外的木头上还涂着红色的朱砂,足可见其豪富。
韩盈深吸了口气,踏进了河伯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