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静静看着太后。
太后只怔忪须臾,顿然一笑,道“她约你看戏,如同天下红雨,她得了失心疯吗”
裴琛苦笑。
“她若喊政敌过去,我会以为她布了天罗地网,但喊你过去,给你挑了几个美人吗”太后笑得愈发和蔼,颇有几分得到趣事的意思,她又笑了笑,说道“你去便是,怕什么呢。她敢给你送女人,你就收着,戏子也是不错的。”
“您也觉得不对劲,对吗”裴琛尴尬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她知晓溧阳在求什么,但她不能说,后世之人莫名来了此处,溧阳会觉得她是疯子。
既然说出口的话是疯话,何必启唇。
太后托腮,俨然一副十分不解的模样,她看向裴琛“大孙儿,你喜欢溧阳哪里”
“殿下很美丽。”裴琛脱口而出。
太后努努嘴,道“色胚。”
裴琛憨憨地笑了,“听闻先帝美貌。”
“我也是色胚。”太后双手拢在袖口内,坐直了身子,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呢。她又不会吃了你,溧阳一言一行都有她的想法,晋阳侯一事,你如何看”
“回姑祖母,孙儿至今不知晋阳侯发生了何事。”裴琛糊里糊涂,晋阳侯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背后是何用意,会不会是烟雾,她至今没有想明白。
“傻孩子,你家媳妇动手的,你竟然一无所知,哎呦,真是同床异梦。”太后叹息一句,“罢了,你先赴鸿门宴,记得告诉我你俩发生了什么事。”
太后显得极为兴趣,相比较给晚辈解惑更像是八卦吃瓜。
裴琛生无可恋地看着自己的姑祖母,合着将她当作瓜了,吃一口能乐上半天。
题目未解,反送出一箩筐的瓜果,裴琛步履蹒跚似老者走出寿安宫。
果然,正经事发生后就不能依靠太后娘娘,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甚至拔刀相助使得天下更乱。
裴琛气得伤口疼,慢吞吞回到裴府,元辰靠在她的卧房门口啃着糖葫芦,她不解“还没吃完吗”
“断情给我新买的。”元辰埋头苦干。
裴琛望着她,“元辰,你一姑娘吃那么多甜食不怕长胖吗”
啪嗒一声,元辰手中的糖葫芦掉在了地上,裴琛开心地笑了,元辰登时跪了下来,“驸马、驸马、我、我”
“我什么我,你的个子和白露白霜差不多,让他们给你那一套裙裳穿,别整日里搞得男女不分。”裴琛嘴角勾了勾。
一旁的白露白霜对视一眼,都在说到底是谁男女不分的。
元辰哭了出来,“我不要穿裙子,穿了以后人家就看不起我的,我要做统领,女孩子做不了统领。”
“女孩子也可以做的,白露白霜拖到你们屋里给她换一身裙裳。”裴琛摆摆手,高兴得眯了眯眼睛,心情骤然愉快了些。
元辰哭爹喊娘地嚎了起来,整座府邸都能听见,断情闻声而来,看着被拖进屋的人后傻眼了。
“元辰犯什么错了”
“断情啊,我不要穿女装、我不要穿裙裳,你救救我”元辰扒在门框不肯进屋,白露白霜慢慢地将她手指扣了下来,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门内传来元辰杀猪般的叫声“别脱我衣服,男女有别,你们不知廉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