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年就算年纪小,自然也能发现其中不对劲。
有见他小小年纪可怜,有心交好的,便来劝他“倒不如送一些东西过去,好换的几日安宁。”
顾佳年却说“若往后岁月,遇事便要如此,还有什么清明可言。”
他倒是也坐得住。
上课该听听,该读读,罚抄就当练字,罚背也从来难不住他。
至于坐得位置差,下课不能请教,顾佳年完全不放在心上。
毕竟从一开始,他入县学一为让父母安心,二为了参加岁考,夺得廪生名分。
除此之外,县学教谕的少许为难,他才没时间关心。
系统却义愤填膺,整日里叫嚣着抽空他的福运值,宿主,决不能放过这样的卑鄙小人。
顾佳年一边看书,一边反问“我是来读书的,没必要花心思在这上头。”
宿主,难道你就不怕他在岁考中做手脚
顾佳年挑眉“县学岁考,所有考卷都需弥封,上呈当地学政批阅。”
“如此规矩,就是为了避免本地教谕与学生利益勾连,从而买卖廪生名额。”
系统气鼓鼓道明明有一击即中的好办法,你偏不用。
顾佳年反问道“今日我因为私仇而掠夺别人的福运值,他日也会因为私心小利而出手。”
“再者,你不是说过,只有在好感值超过50的时候,才能通过肢体接触掠夺吗”
系统支支吾吾了好久,才破罐子破摔的回答因为宿主自身福运值很高,所以不受好感值限制。
宿主,只要你想,能掠夺所有福运值低于自己的人,是不是很骄傲
顾佳年摸了摸下巴,忽然问道“系统,福运值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每个人的福运值有高有低,有多有少,一生之中还会变化不定”
系统却回答除非你同意掠夺,否则系统不会回答。
“那我宁愿不知道。”
顾佳年耸了耸肩,继续投入到学业之中。
刘教谕虽然势利眼,可县学还有县学的好处。
临川县县学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其中的书室是对所有学生开放的。
书室之中,除了科举必备的常见书目,还有历任知县、教谕、训导等人积攒下来的藏书,甚至还有一些当地望族捐赠的。
这对于顾佳年而言,无异于一座宝库。
顾佳年倒宁愿刘教谕不搭理自己,这样一来,他便有许多闲暇时间,能钻进书室看书。
一晃眼,便到了岁考时间。
考题也是由青城府学政出题,再由官差下发到各地府学、州学和县学。
后堂中,刘教谕将考题一角摊开,悠悠喝茶。
没一会儿,李斌白叩门进屋“教谕,学生来交昨日的大字。”
“放在桌上吧。”刘教谕示意。
李斌白眼神一扫而过,心底会意,留下大字并未多留,很快离开。
如此再三,县学之内,竟有四五人前后过来交作业。
等最后一人离开,刘教谕才压住考题,淡淡道“通知下去,临川县岁考明日开始。”
“是。”
除了县学学生之外,有心争廪生名额的秀才,都可以参加岁考。
若是不参加,那就等同于放弃了争夺廪生的机会。
这一日,也是县学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时候。
顾佳年甚至瞧见了周夫子,两人点了点头,位置距离太远,倒是说不上话。
不过前几日,顾佳年前去拜访的时候,周夫子倒是讲了许多岁考的事情。
“开始吧。”
除了刘教谕之外,另外两位训导也在场,甚至偶尔孙知县也会到场监考。
一张张白纸发下去,考题才终于公布。
顾佳年微微抬头,记下考题,心底打起草稿来。
宿主,刘教谕提前泄题,县学有六人提前知道,难道你就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