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说起这些军资的时候,太师党委实吓出了一头冷汗,因为这些军资早就被他们偷偷调给向相王了,真的追究起来,所有人都会知晓,太师和相王演了一出大戏给大家看。
幸好太师依旧沉着,他上前应对,以东南的兵事,暂时转移了朝臣的注意。
兵部侍郎看了太师一眼,显然他不会善罢甘休。
散朝之后,太师带着人来到值房,门关起来,太师党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说话。
“王侍郎不会真的查那些军资吧”
“这若是清查起来,可就麻烦了。”
“账目可平了”
“哪来得及只是表面上差不多而已,仔细追究起来,一定会发现端倪。”
那可是很大一笔军资,不可能凭空消失。
即便可以推给相王,但他们也就只能将手从兵部收回来。
“后面想要再调动军资,可就难了啊。”
大量的军资,在太师悄悄示意下调动,发现这些的人肯定不止是王侍郎,大家什么话都不说,就是在静观其变,如果相王那边有所进展,谁也不敢提及,可现在不一样,相王节节败退,让反对太师的人胆子逐渐大起来,他们做事就得更加谨慎,否则被人拿住了证据,处置起来可就麻烦了。
太师一党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比冯太后在的时候更甚。
“能调动的兵马也不多了。”
“咱们得想想法子,最好寻一个合适的将领前去帮忙,短时间内要打一个胜仗。”
有了胜仗才能稳住人心。
大家正焦躁不安时,值房门被敲响了。
“太师,”官员上前低声道,“内侍传出消息,皇上昨晚又尿床了。”
这位皇帝的病始终不得好转,不管太医院如何用药,但凡外面有些风吹草动,皇帝都会“旧病复发”。
这样的皇帝将来真的有亲政的一日
太师点点头“我知晓了。”
官员退了出去,太师端起茶来喝,他的神情比之刚刚有了变化,少了几分深沉,多了几分淡然和自信。
“要沉得住气,”太师道,“最难揣摩的是圣心,或许圣心会有变化也尚未可知。”
别看皇帝年纪小,可他毕竟是天子,手中握着权柄。
这样过了五日。
对于萧旻来说,这几日很是难熬,好在并没有豫王的书信入京,萧旻一边盼着阿兄的信函,一边又不想看到信函,生怕上面有什么自己不想看到的话语。
“皇上。”
萧旻才刚刚从书房出来,正要去用膳,就看到曹内侍匆匆忙忙跑过来。
“怎么了”萧旻开口问。
曹内侍行礼之后,气喘吁吁地道“藩地有东西送过来了,说是豫王爷擒拿的叛将和奸细,王爷要将他们献给皇上。”
萧旻点点头“那就与太师说一声,让大理寺审讯。”
曹内侍面色难看,他摇了摇头“皇上,审不了了。”
萧旻望着曹内侍。
曹内侍继续道“豫王送入京的是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