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打横抱起时也没打声招呼,惊得应隐一颤,两条手臂圈搂住他。
“看进去几个字”他明知故问。
应隐无言以对,只好摇了摇头,依偎上去要他的吻。
商邵抱着她吻了一阵,抵到墙上,眸色已然暗了下来,一边若有似无地啄吻,一边问“要睡觉,还是要转移注意力”
应隐交颈而贴,想了会儿,还是觉得疲乏,便说“睡觉。”
丽都岛是一道长条形的岛屿,曾经是管控森严的军事堡垒,如今则是欧洲有钱人的度假胜地。长长的沙滩不是私人的,便是酒店的。躺在床上,海浪声临得很近,一声一声循环往复,很是催眠。
商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倒是很清楚自己是何时醒来的,又是因什么而醒的。
黯淡灰蒙的夜色下,薄薄的白被微微隆起。被窝下,仿佛啮齿动物在咀嚼甘美草叶的声音。
商邵一手搭上额头,沉沉地舒了口气,睁开眼眸时,当中情绪已很清醒。
当然,某处地方其实比他本人要精神得更早、更快。
他掀开被子,微微起身,调整了一个更方便的姿势。也许是凌晨了,从落地窗望出阳台,可以看到深蓝色的天。眼睛习惯了后,视力便也恢复。他眯眼看着应隐的动作,手指穿入她的长发间门,往后捋了一捋,继而从脸侧抚弄向下,轻轻扼住了她的下巴。
“缓一缓。”
他在此事上的从容不迫往往有另一层性感。
应隐听话地偏过脸,贴着他,唇印上他的纹身。只亲了一阵便被他用力拉起,跌进了他怀里。
商邵的大手按着她的腰,问话时,气息很灼热。
“没睡着”他问。
明天就是闭幕式。虽然早已得到了主办方的暗示,颁奖典礼必有他们的一席之地,但结果尚未知晓,究竟是技术奖、剧本奖,还是沃尔皮杯,银狮,导演,金狮一切都难猜测。到了这样的前夜,说她没有得失心,那是自欺欺人。何况她什么时候没有得失心了她的野心和企图都从未搁置过。
应隐点点头,“嗯”了一声。
商邵倒是笑了一下,指腹碾她的唇瓣“怎么鼻音这么重”
他明知故问,应隐便压上去追他的吻,封他的唇。口腔里有另一重荷尔蒙的味道,并不属于她,但与她的甜味混杂在一起,很糟糕。迷人的糟糕。商邵卷着她的舌尖深入吻了一阵,手顺着她的腰线抚下,刚刚还漫不经心的神色,随着他臂膀的用力而一同变得强势强悍。
成婚半年,状态既已调整好,不做措施便显得很顺理成章。但今天是第一次,之前都很规矩的,怕弄巧成拙,因此措施做得很到位,从头至尾。
有些久违的肌肤相抵,应隐受不住,眉心皱起,红唇微张,叹出一声。
她坐在他怀里,严丝合缝,被嵌满。
“是不是要这样”商邵沉声在她耳畔,若有似无地吻。
“要更多。”她今天不怕死。
商邵闭着眼,喉结咽动,鼻息滚烫地哼出一声“先放一放。”
他怕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