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果然泛滥起来。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的。
外国人习惯了睡软床,越贵的酒店,床就越是软,海绵舒适层如厚厚云层,将陷入其中的人托裹住。应隐脸上潮热得出了汗,心里那些患得患失的名利心果然顾不及想了。她现在担心自己的命要紧,但哼不成句,求饶的话总像助兴。
总觉得天都要亮了。
商邵拂开她那些汗湿的额发,在她耳边问“宝宝的英文名就叫vanessa好不好”
应隐起先没懂,直到他折了她腿,说“跟venice比较近。”
想要阻止的话语被撞得破碎,只剩下意味不明的哼吟声。应隐很快就软下来,不顾一切地用力地抱紧商邵。如果真的在奖项揭晓前的这一晚,有一个小生命降临到他们之间门,那大约就是上天给她的礼物。
海风吹进来时,黎明果然显了色,是深邃而温柔的蓝。套房内的气味积得很浓烈,商邵站在阳台门边,等风吹了一阵。
风鼓荡起他松垮的黑色睡袍,在矇昧的破晓前的海天一色中,他垂眸而廓形利落的身影如画面中得天独厚的一笔。
应隐从浴室出来,看了一会,还没走到他身边时,商邵就已经率先回过了神。
“冷不冷”他牵住她的手,把她圈到跟前。
“vanessa是女孩子的名字。”应隐轻声说。
“嗯。”
“你怎么知道是女孩子”
商邵征询她的意见“你不喜欢还是,你想要先生一个男孩”
“喜欢,要女儿。”应隐将下巴抵他肩上“而且女儿像爸爸。”
“像爸爸有什么好”商邵温柔地抬了些唇角,“像你好一点。”
应隐不回,代之以绵长的吻。
“可是我们说了又不算。”吻完,她又未雨绸缪起来,“也许是个男孩。”
商邵垂眸,略笑了一笑,漫应道“没有也许,我想要的,就会心想事成。”
天底下大概没人比他更有资格说这句话了。他是深受上天眷顾的男人。
应隐莞尔,偏偏不服气地问“真的”
“真的。”商邵揉捏她点了红痣的耳垂,“除非是我自己举棋不定。”
“比如”应隐想不到。
“你会举棋不定什么”
“比如”商邵垂首,话语声随着一同低下“我有点想不清,是快点怀上好,还是慢一点,多来几次好。你教我”,,